第二章惡與末日
張一帆叫道,“走啊,這幾個不是人,先回之前營地去!”說著我們一路狂奔,直到之前搭著帳篷的地方才如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
威佳氣喘籲籲,這貨平時也是個大宅B,運動沒做多少,相對於我們幾個會去運動的人來說,體力也最差,“娘的,我們上山沒多久,哪裏跑出這麼多喪屍,天就要黑了,你說我們怎麼辦。”
星超四處張望了番,說:“既然山腳都這麼多喪屍,我怕城裏.真是喪屍圍城了。”
“你當錢鍾書先生的書啊,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張一帆摸著盲腸說道,也許之前有些岔氣。
威佳說道:“外麵還想進去?進去當狗糧是吧,按照以往電影的經驗,城區絕對是最危險,人口越密集,就意味著喪屍就越多,就算回去也絕對不能先,天色已暗,這些喪屍我看了下,活動能力不太強,最怕就是形成屍群。在晚上視野這麼差,什麼時候被圍殺都不知道。”
我默默點起了一根煙,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被困在山區裏,這樣最會讓人胡思亂想,而越是胡思亂想,越是容易神經緊迫,這樣更加讓人容易崩潰。
“冷靜點,那些沒有外出的人肯定是會避免感染,而在街上的人,恐怕.先不說這些,晚上絕對不能去,山區裏至少人很少,這就意味著喪屍活動的可能性更小,至少我們相對城區裏更加安全,現在先討論下我們現在怎麼辦吧。”我默默說道。
威佳現在表情好了許多,也許是稍微拜托了剛才的陰影,“這裏至少很適合幸存,不要擔心,剛才豪傑也說了,這裏人不多,所以我們在這過夜應該是沒什麼問題,這樣吧,我們先準備下吃的,娘的剛才吐得,我都沒什麼存貨了。”
威佳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的胃開始有點抽動,畢竟幹了這麼久的工作,油米未進,肯定會餓。
張一帆興奮起來說道,“民以食為天,我上山的時候就要餓死了,趕緊吃點東西,不吃飽飯這麼搞革命,你說是不是。”然後邊說邊發出科科科的猥瑣笑聲。
說著我們就準備起來,雖然之前張一帆沒撿回來柴火,但是我帶來準備燒烤的木炭還是可以準備一頓。說著我們就將之前洗好的菜串起來準備吃一頓燒烤。
過了一會兒
“餓死我了,還沒好嗎。”張一帆叫道。
此時天早已黑了下來,我們通過樹下的一些散碎木枝做了個簡易的火堆以作照明。威佳和我正在那烤串,我聽著張一帆的抱怨,叫罵道:“你特麼餓死鬼投胎,不熟也想吃,別拉肚子,再催命一樣,自己蹲一邊吃翔去。”
此時坐一旁的張星超緊張的叫了起來,“等等,剛才那邊草叢有東西。”說著舉起十字弩指向了他附近的一個草叢。
我立馬扔下手中翻轉的烤串,提起旁邊的甩棍看著星超看著的方向。威佳也是,他一麵提著棍子,一麵罵道:“娘的飯都不讓我好好吃,逼急了老子管他是不是喪屍抓起來就是啃。”雖然他放了狠話,但麵色慘白,也許是想起來之前血腥的場景。
隻見草叢一陣波動,還帶著手電筒的光芒,隻聽見一個猥瑣的聲音,“wait,wait,我是人,別動手,自己人。”
然後草叢裏鑽出來之前山腳下碰到的墨鏡男,隻見他軍綠色的馬甲沾滿了血跡,左手提著一把砍刀,砍刀上也是血,看起來就像黑色星期五裏的傑森斯沃德。
張一帆見他一身血,嚇得就連忙把剛放進篝火裏的木棒提了起來,罵道:“娘的,你這人魔鬼樣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和你說啊,我這四個人可不怕你。”
那墨鏡男立馬放下刀,無奈的說道:“別誤會啊,我隻是之前碰到幾個喪屍,稍微難看了點,那拿弩的兄弟,能先把東西放下嗎,我怕你緊張就射出來啊。”
張一帆把木棍往後一舉,做出丟出去的準備,罵道:“射你媽,我超哥堅挺壯碩,怎麼可能一緊張就射。”卻不想之前也許太過緊張,火把頂到了之前搭著的帳篷。
陳威佳立馬跑到帳篷那猛踩之前點起的火焰,“艸你個薩比,把帳篷都點了,這他媽我向我爸借的啊,你想我被砍死嗎,幹三小啊。”
我看著這一幕有點哭笑不得,也許這種操蛋情況下也隻有這兩個孫子能搞成這種喜劇片式的場景。
張星超也沒去看張一帆這邊的情形,將弩舉了起來對準墨鏡男。
“兄弟等等啊,我沒壞意,你怎麼就這樣,有話好好說,大不了我走啊。”
我看著張星超這緊張的樣子,也怕他不小心射死這人,勸到,“超哥,算了,之前山下看到過他,別搞出人命了。”
卻見張星超好不所動,直嗖嗖的射了出去,我嚇了一跳,往墨鏡男的方向望去,卻聽到他身後撲通一聲,墨鏡男立馬撿起砍刀回頭一看,一地中海大叔的眉心正中一隻弩箭,但掛著腸子的肚子也意味著倒在地上的並不是人,是一支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