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塘城李家祖宅,李修的父親正在屋內的來回走動,顯得焦慮不堪。當初李修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比銀兩,他便用這些銀兩購置了一些地皮發展。本來一切都有條不緒的發展著,家中的親戚也帶著家眷重新回到了蓮塘城。眼看家族又有重新凝聚的希望。
可兩個月前,章家卻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打壓家族的生意。更是告訴李修身死的消息。雖然一直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心中卻終究還是認同了。要不是李修死去,作為玄都殿的弟子,李家同樣受到玄都殿的保護,章家便不可能有恃無恐的發起進攻。
李父心中一沉,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對一名老者說道:“付先生,我隨你去玄都殿。”
老者正是付玉勇,他當初在玄都殿待了一個月也沒有等到李修回來,而後便聽到李修死亡的消息。不過他卻不會認為李修真的死了,畢竟那件事情他在場,劉長老更是被他擊殺。對於李修沒有回來,他隻決定李修是在閉關修煉。李修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師傅’,就算閉關數月也在情理之中。
對於李修其人,他也做了一番調查,知道李修家在蓮塘城。也同樣知道了章李兩家的矛盾。眼看因為李修死亡的消息致使章家沒有了忌憚,他便動身去到李家保護李修的父母。這兩個月來,要不是因為他的保護,李父也許早就被人刺殺了。
以他的身份,隻要表明立場,章家絲毫不敢亂來,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堂堂玄都殿副殿主,要是牽扯進世俗的恩怨,可能導致他地位不保。當然最讓他忌憚的還是章家那名進入總殿的武者,要是沒有那名武者,即使把章家滅了,也沒有人會舉報他。
一方麵不能明著參與,一方麵又想讓李修再欠他一份人情,所有他隻好隱藏身份,說是李修在玄都殿的好友。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立刻動身…也別有太多牽掛,等李修回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甚至還能治章家一個擾亂玄都殿規矩之罪。”付玉勇緩緩開口道,他相信李修很快便會回來。
“真的嗎?”李母希冀的說道。自從聽到李修死亡的消息,她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這段時間常常獨自哭泣,消瘦了許多。雖然付玉勇一直告訴她李修沒死,但隻有這次,她才看到了堅定的目光。
李父重新燃起了信心,說話時頹廢已經散去,“走吧,沒什麼要收拾的。”
正要動身,突然付玉勇眉頭一皺,擔憂道:“可能走不了啦。”
話音剛落,隻見三名男子走了進來,兩旁的中年男子分別是章家家主與蓮塘城城主,而中間的老者則是顏玉,一名玄都殿副殿主。
顏玉發現大廳中的付玉勇,顯得有些驚訝,但隻是瞬間,這驚訝的表情便被他壓製下來,大笑道:“付兄,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你。”
“顏玉。”付玉勇心中一沉,有些擔憂起來,顏玉是殿主一派,此來必然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就是為了李家的事。
還真被他猜中了,顏玉正是為了李家的事情而來。昨天章家的人找到他,請他幫忙對付一個人,他便爽快的答應了。在他看來這是隨手便能解決的事情,又能得到章家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當他發現敵人是付玉勇時,知道不能再用武力解決,但他也不擔心,有他在,付玉勇便不能明著保護李家了。他朝身邊的城主使了個眼色,城主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發難的節奏。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兩人沒有動手,但也不太在乎,厲聲道:“李剛,你觸犯了貴族法第三項第八條,現在和我回府衙。”
所謂的第三項第八條,其實就是李父購置地皮的事情,在凱豐國,沒有貴族的身份便不能大肆購置房產。但這一條法律卻往往都形同虛設,有錢你想買多少便買多少,城主也樂得能賺錢一大筆賦稅,可現在卻成為致命的所在。
李父也沒想到城主會拿著默認的規矩行事,一時間也無法反駁,就連付玉勇想要出手,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要是真按照規矩來辦,李父不僅要沒收財產,還要被關上幾年。以現在的形式來看,城主與章家根本就是一夥,在府衙被關幾年,焉有命在!
一時間,章家族長得意的看了過來,腦袋高高的揚起,像是在說‘這就是得罪章家的下場。’
“李家購置的田產都是經你之手確認,真要治罪,恐怕因為先治你的罪吧!”就在這時,一個鏗鏘的聲音響起,一名白衣少年徐徐的從大門走來,行走間帶著無匹的殺意,此人正是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