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結婚了?”
她嘟囔了句,意識有些昏沉,但還是抬手想去找那結婚證,隻是摸索了半天,卻無果。
“嗯?我的那本呢?”
“我放好了。”
“你自己不是有嗎?”
“你現在能保管好嗎?”
“當然!”領證了,她連上麵拍的照片是啥樣的都沒看過。
“連自己都保管不好!”
他說著,目光落到她脖頸上。
安以溪微縮了縮腦袋,剛才還想著他就這麼不生她氣了,連她提出那麼無理的要求都肯答應。
不過,在她離開池園的前一刻,她還答應要和他一起領證的,中間她自己迷茫地跑出來了幾天,卻沒想,轉了個圈,就走回到那個時間點。
好像,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父親是個囚犯,沒有當著電視跟所有人說,她單身。
想到這,她抬眸看向他,“顧決。”
“不是很累嗎?還有力氣說話。還是說,剛才都是裝的,現在領了證,就原形畢露了?”
安以溪:“……”
挪動了下身子,“我就這麼跟你領證了,你都沒有求婚儀式!”
“是你沒給我時間的。”
“那之前呢!”
“我說去領證,你說好。”
安以溪:“……”
她覺得自己要裝暈。
脖子一抽一抽拔涼地疼了。
而這時,顧決似乎才從這密密麻麻的文字裏反應過來,“難道你離家出走,是因為我沒給你個求婚儀式?”
安以溪噌地睜開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顧決:“……”
這幾天安以溪做過什麼顧決都了如指掌,鑒於她出走不是初犯,有了之前的心理鋪墊,他壓力沒那麼大,隻是這次造成的後果,卻是嚴重得出乎意料,若是顧璽晚到一步……
胸口輕舒了口氣,後果,他真的不敢想。
反正,這次顧璽要什麼回報,他都會答應。
至於周承——
想到這,眸光裏滑過一道狠戾。
——
迷迷糊糊間,車子已經停到池園。
顧決動作溫柔地將她抱起。
安以溪動了下,可睡夢間完全沒意識到肩膀上的傷,這麼一動,就被拉扯到了。
猛地痛出一身冷汗。
聽到懷裏一聲難受的呻-吟,忙低頭緊張道:“別動,我抱你上樓。”
聽到他的聲音,安以溪才緩下心來。
一眾仆人對顧決抱著安以溪早就習以為常,此時正一臉高興道:“安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沒在這幾天,大少爺是怎麼”
陳媽正替顧決說好話呢,卻見他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眾人以為又說錯什麼話了,卻不了,下一句是:“以後,叫少奶奶。”
除了顧決,眾人一臉震驚,而安同學,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是第一次結婚……
“恭喜啊,大少爺,大少奶奶!”
“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們現在就去準備。這可是顧家的大事!”
“難怪今天花園裏飛來那麼多隻喜鵲,原來是來報喜的!”
“……”
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祝福,剛才領證還覺得平平淡淡,就這麼敲定下半生了,沒想到,甜蜜就這麼猝不及防地來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