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響起。
這個時候腦子裏很亂,仿佛有無數把電轉在牆上打洞的聲音圍繞在身邊,又像是有無數塊泡沫塑料不停的摩擦發出的刺耳撓骨的聲音。
我很想要屏蔽掉這些聲音,可是做不到,想要堵住耳朵也不行,這些聲音就仿佛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
隻有那個熟悉的聲音,微弱卻又堅定的在對我說著什麼,可惜聽不太清楚。不過,這在各種雜擾的聲音中也算難得的清靈之音。
大聲一點,再大聲一點,蓋過其他的聲音,求求你壓過其他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夢話啊,你個大笨蛋,你快點給本小姐醒過來!!!”
就像是驚雷一般,這句話在我的耳朵邊炸響,一時間其他的聲音統統都從我的腦海中消失了。
我艱難的撐開眼皮,先是看到了幾個白色的人影,緩了一下後這幾個人影慢慢的重合到一起。
是薇薇安。我又是慶幸又是失望的歎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見到我醒了過來,薇薇安立刻緊張的問道。
我想要開個小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可是肺部可能是因為被凍傷了,剛想開口就一陣難受,引得好一陣咳嗽。
薇薇安的表情很是複雜,醞釀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隻是很心疼的看著我。
我隻能努力扯起嘴角對她笑了笑,右手用力的在胸口推壓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喘了幾口粗氣。然後用手指了指亭子。
薇薇安明白了我的意思,將我扶了起來,往亭子裏走去。不過因為這丫頭相對我來說的確有些矮了(十四歲的小女生能有多高嘛),看起來我整個人都完全壓在了她的身上,有一種小白馬抗大狗熊的即視感。而且我現在是全身都使不上力,想要維持住自己的重心都做不到。這感覺就跟在大學時有一次喝多一模一樣,自己的意識很清醒,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薇薇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我扛到亭子裏坐下,見我也實在沒法說話,幹脆就當起了人型熨鬥,運起光明係元素將我濕漉漉的衣服蒸幹。
說起來,光明係法術做這件事情其實挺容易的,這也是在我接觸了西斯大陸的魔法後再結合地球上學過的物理知識才弄懂的。按理說,火係元素來蒸幹水汽是最合適不過的,可是卻很少有法師這麼做。
按照西斯大陸魔法原理的解釋,火係元素天生具有積極的侵略性,而且一旦被調動,總是能吸引到附近更多的火係元素一同產生反應。所以火係的法術往往會持續很久的時間。而按照經驗,被火係元素附著的衣物總會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而且更容易被損壞。至於原因嘛,那就是因為魔法元素是相當細微的小東西,說不定還是納米級的,而且火係元素振動的頻率又相對較高,附著在衣服上,破壞掉衣服的材質那還不簡單麼。
反倒是光明係元素,他的特性就是獨占,一旦元素集群起來,往往會排斥掉範圍內的其他元素。在光明係法師的特意控製下,就可以定向的排斥某一係或者某幾係的元素。所以,西斯大陸上那些所謂有著元素免疫效果的裝備,其實本質就是光明係裝備,由光明係的法師在上麵附上光明係的法術,定向的排斥想要免疫的元素。
不過真要說起來,完全免疫也是不可能的,更多的就像是靈魂境界的壓製,高境界的光明係法師全力製作的裝備,可以免疫大部分比他低一個境界的其他係的法術。
這裏麵當然也有例外,時空係的法術因為運行原理的關係,調動的元素其實並不多(也沒法調動很多,時空係所需要的元素隻有同級別其他係法術的十分之一左右),所以相應的,被免疫的效果就會差上很多,這也導致能免疫時空係的裝備相當的少,而且最高也隻能免疫一些入魂級的法術。
當然這也不能說沒用,因為時空係的法師太過稀少了,就拿堪稱法師一族的精靈族來說,除了突然被激發天賦的小精靈之外,也就隻有一個萬族大戰時就存在了的禦魂級長老。
不過這也是跟精靈族的主神自然女神有關,因為自然的亙古生命力對於時空係元素有著天然的抵抗力。所以精靈族人幾乎沒什麼關於時空係的天賦,當然了,這也不是沒有好處,時空係元素對於精靈族人的影響也最小。這就從他們的壽命和不老的容顏中也可以看出來。
額,不對,那這麼說起來,覺醒了空間係天賦的小精靈,豈不是很容易與時空係的元素相互影響,換句話說,小精靈會不會因為覺醒了時空係的天賦而失去精靈本應擁有的長久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