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差點沒滾落床來,這好大的口氣,他懷遠的清白豈是這麼容易被踐踏的?
不過,懷遠也沒敢大意,仔細感應著身體狀況,發現自己並沒有被下藥中毒的跡象。
懷遠稍稍安心了一些,然後假裝沉沉昏睡。
“您先等著,我先進去查看一番那小子的狀況。”一名男子低頭獻媚道。
懷遠這回仔細聽著聲音,突然他知道這聲音是誰了,飲風!
“好個吃裏扒外的奴才,竟然勾結外人來害我!”懷遠心中頗怒,隻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林姨的意思,若是林姨默許的話,他今後豈不是危險?
懷遠也沒想太多,且不說今後,這今天的危險能不能避過,這還都是兩說。
此時正是淩晨時分,眾人酣睡之刻,不過玉春樓裏仍然是一片熱鬧非凡,推杯換盞的聲音不曾斷歇。
“少爺?”飲風偷偷摸摸打開門,叫了一聲,卻是無人回應。
飲風輕笑:“看來是我太小心了,中了我的迷魂煙,這惋紅曲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醒過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飲風還是走到懷遠床前查看一番。
飲風伸手去探了一探懷遠的脖子,不過他十分小心,盡管伸出手,卻仍然是一副十分戒備的樣子。
懷遠知道這不是最好的出手時機,所以靜待著飲風鬆懈的時刻。
飲風一探,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也就放鬆了下來。
飲風這麼一放鬆,懷遠知道機會來了。
豁然掀開被子,往飲風身上那麼一卷,懷遠根本不留任何餘地的出手,從床上騰身而起,隨後天羅煉筋拳上手,猛朝著飲風揍了過去。
轟!龐大的勁力讓飲風一陣氣血翻騰,但終究懷遠還隻是個武徒,還不是武士級別的高手。
飲風輕笑一聲,原來惋紅曲一直是在誆他,倒是挺工於心計的。
“不過,此番你可是露出了馬腳”,飲風暗喝一聲,隔著被子要與懷遠對打。
懷遠早知飲風實力,又怎麼會給飲風半點還手機會?
手拽著被子狠狠一拉,龐大的旋轉力竟是直接讓飲風身形不穩,栽了一個狗吃翔。
懷遠也沒多想,當即要給飲風小弟來上一腳。
飲風到底是有些經驗,一邊暗罵著懷遠斷子絕孫,一邊腿一曲,正好擋住懷遠的一腳。
隻是懷遠這一腳可不是一般的重,當即飲風就感覺自己的腿骨如遭一鐵棍錘擊。
好在武士已經練了皮膜,稍微卸掉了一些力量,不然飲風這一條腿可就沒了。
看到飲風隻是受了輕傷,懷遠迅速猱身而上,直取飲風狗頭。
飲風這時候才緩過勁來,冷笑著,照著懷遠的門戶,也要來上那麼一腳。
不過,懷遠此時精神力強大,那飲風的動作在懷遠眼中,卻是已經被放慢了幾分。
險險避開飲風的一腳,懷遠側身猛地一錘,拳勁竟是隔空讓樓板震動不已。
這時候,房門外的一人卻是感覺到不妙,也不好強來,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一個人影閃現出來道:“小姐何必就這麼放棄,讓老奴控製那惋紅曲,讓他睜著眼睛看著自己被小姐任意施為,這豈不是更妙?”
那老奴陰測測的笑著,讓人不寒而栗。
“這不太好吧,朝廷可是有明令禁止,不準以念力控製他人,否則當以妖人處置。”那小姐有些擔心道。
老奴搖搖頭:“此事天知地知,即便林姨知道,她也不會出去亂說,畢竟……”
說著,這個老嫗就渾身笑得顫抖個不停。
“還請小姐快快拿主意才好。”老嫗知道時間緊迫,趕緊停止笑聲說道。
“可是這惋紅曲身邊似乎也有高人相助,今日鬥琴之時,你不是也在場嗎?”那小姐原來心中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
老嫗擺擺手:“那人不在,否則我也是不敢如此大膽現身的。”
“哦?”聞言那小姐眼睛一亮,頓時樂嗬嗬道,“好,你就將那惋紅曲給我製住,今晚我要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