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聲高唱東華門,一朝得名天下聞”
牛車下來的人,來到廟前,聽著裏麵朗朗的讀書聲,也跟著一起念了起來,越念越興奮,一張充滿了褶子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不符合年齡的潮紅,雙眼越來越亮,透露出神光。捋著胡子,扶著門靜靜的聽著裏麵的讀書聲。
教了大家讀了幾遍,張楚陽也發現了有客人來了,道:“好了,你們先背著一會我考教你們一番,認真的去背去”說著來到門前,行禮道:“我看老丈來了有一會了,為什麼不進去坐坐呢,雖然裏麵簡陋,但是待客之道小子還是懂得的,請”說著坐了一個請的收拾,將老者領到了廟裏的正堂,破廟經過簡單的翻修,在放上幾張椅子,有那麼一種梁山好漢聚義造反的感覺。將老者讓到正中的椅子上,一人一邊坐了下來,這是菲寶過來一人送上一杯水後,出去繼續和小夥伴一起背誦《三字經》去了。
老者坐在椅子上,感受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了,喝了一口水道:“老夫顏師古,今天下去看查田地,不了回來晚了,長安城進不去了,便尋間破廟,不想遇到小哥在教授這經文,聽著聽著便入了迷,詞經文朗朗上口,正是幼兒蒙學的好讀物啊,打擾之處,還望見諒”,顏師古,名籀,字師古,唐初儒家學者,經學家,曆史學家,顏回的子孫,中書侍郎,封琅琊縣男。著作《漢書注》,《匡謬正俗》。可以說是當事大儒,顏家自祖宗顏回以後,多擔任史官,家訓嚴禁,稟受清風,日子過的清苦,但是卻是引領天下讀書人。
“小子張楚陽,顏老的到來是小子的福氣,小子怎敢道擾,隻是此地簡陋,隻有清水一杯,倒是請顏老不要介意”說吧躬身一揖,“正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白天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做工,掙點糊口錢,晚上閑來無事,便教大家學習學習《三字經》,隻希望大家會讀書了,做到明理,明德,明是非,不做那作奸犯科之人,不說為我大唐做出多大的貢獻,最起碼不要拖我盛世的後腿”
聽到張楚陽說完,顏師古那本來眯起來的眼睛,驟然的一亮,站起來興奮道“好一句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好一句明理,明德,明是非,不做那作奸犯科之人,教育就應該像小哥說的一樣,要從娃娃抓起,隻是不知小哥這《三字經》何人所做,老夫定當親自拜會”,張楚陽心中一驚,暗道一聲,壞了,我上哪裏知道誰寫的,以前學過就記下來了,誰知道作者是誰啊。一個人如果你編製了一個謊言,那麼就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他,如果把實話說出來,不說自己不信,老顏也不會相信,“子不以怪力亂神”,說出來不是被立馬斬首,就是被拿去做切片研究研究再說,所以張楚陽決定編製一個謊言,“此書乃先父所做,家父曾感慨《千字文》乃千古奇書,奈何生澀難懂,便以《千字文》來根本,編寫出此書,本打算書成之日,以此書為輔,《千字文》為主,推廣開來,讓天下適學兒童,有一本好的讀物,可以更好的將老祖宗的品德,精神傳遞下去,奈何突厥背信棄義,擾亂我河山,欺我華夏兒女,令我山河破碎,讓我百姓流離失所,家父也遭難於此”,說著說著張楚陽還是硬擠出幾點眼淚,偷偷的抬頭看了顏師古,發現也麵帶憂傷,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接著說道:“但是先父的意誌,小子不敢忘,於是在此處,聚集了同樣命運相同的人,教授此書,不到之處,還望先生指正”說罷,躬身一禮。抬頭看著憂傷的顏師古,滿臉帶著遺憾,讓張楚陽的內心帶著小小的愧疚,欺騙這樣一個人,對於自己來說,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壓力的。
“小哥也不必如此,節哀順變,既然令尊之前有過交代,我看小哥按照令尊的吩咐做的也是很不錯了,隻是不知道小哥是否想過,如果單憑你一個人,推廣起來慢不說,不知道小哥有沒有考慮到其中的阻力呢”,聽完顏師古一番話之後,張楚陽拱手道:“請顏老教我”
“想要快速傳播,別無他法,隻有讓朝廷知道此書,當今聖上明白此書的重要所在,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更多的孩子學習到此書,老夫恬為中書侍郎,小哥如若放心,老夫可代為小哥將此書上達天聽,一來完成令尊遺願,而來,可以為小哥謀個出身。”言罷,抬頭用著殷切的眼神張楚陽,在古代講究的是嫡傳,一個師傅可以有好多的徒弟,但是得到師傅真傳的隻有嫡傳弟子,看著低頭沉思張楚陽,老頭不由得有些焦急了。這個時候張楚陽在幹什麼,他在幻想自己以後的生活,《三字經》送給皇帝李世民了,曾經說過“天下英雄盡入我彀”,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英才都為我所用的李二同誌是個好同誌。既然是好東西獻給了皇上,那賞賜自然是少不了的,高官厚祿,再賞個侯爺當當,在賜下金錢無數,每天走馬遛狗,調戲調戲隔壁家的小媳婦,然後娶個公主,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可是有句話說的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入朝為官,勾心鬥角不是自己的強項,治理天下也不會,領軍征戰也不行,除了會背誦幾首古詩,說不上哪天就被砍去了腦袋,都說伴君如伴虎,遠離朝堂,遠離皇帝。看著滿臉一會興奮,一會糾結,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張楚陽,可憐五十多歲的老頭心也跟著一會上一會下的,沒鬧出心髒病來都是好的了,可能感覺到了現在幻想不太適合,抬起頭張楚陽道:“正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如果此書真的可以幫助天下的孩童更好的學習聖人之道,將此書奉獻出來有何不可,隻是顏老莫要再提出身之事,獻書隻是我們做臣民的本分,不敢求得一官一職,以免辱得了先父,如要賞賜,就請顏老為在下求得一些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