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兒見楊淩不信自己的話,也顧不上此時前堂沒有人看管了,拉著楊淩直接去了後院,帶他去見識一下那條大魚。楊淩第一眼見到那條魚整個人都震撼了,這家夥的塊頭比小一號的鯊魚來也小不了多少,這分明就是後世的鰉魚啊!具體的學名楊淩想不起來了,隻是記得這東西在後世就是國家的一級保護魚類,據說這是給皇帝進貢的貢品,民間口口相傳才有了鰉魚這個稱號,這家夥成年最大可以長到一兩千斤,可是這種魚不是說隻有在吉林或黑龍江水域才會有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析津府附近?楊淩看著這條有小兩百斤的鰉魚有點傻,這可是保護動物,能吃嗎?
寶哥兒看著愣愣出神的楊淩,很是得意。話說回來,今天他剛見這條魚的時候,情況也沒好多少,幾十上百斤的大魚在析津府不算什麼稀罕事,圩市裏天天都有賣,可是這麼一條大家夥還是很少見的,偶爾就算是遇到,也全是死的透透了,可今日的卻是不同,這條魚被人用架子車推過來的時候還不停的再拍打著尾巴,實在是活的不能再活了,寶哥兒在幫著從車上往下搬的時候,不小心被魚尾掃了一下,現在半邊的臂膀還是火辣辣的。這可是太難得一見了,要知道捕獲這樣的大魚無論是機緣還是捕魚人的本事都是極難得的。
楊淩二人看魚的這個時候,從他們屋子裏走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叫大石的人,另一個卻是道貴,楊淩看著他二人的身後,那小公子卻沒有出現。
道貴明白他的心思,道;“剛剛給小公子用了金針刺穴,這會他還在睡眠當中,恐怕還要一會才能清明過來。”
楊淩笑笑沒再追問,心中對這小家夥已經有了不同的心思,這個病號完全可以當成長期客戶培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安廬的助力,想著寶哥兒說小家夥拿自己認不全字的事情開玩笑,楊淩對道貴擠擠眼壞笑道;“那小家夥在施針之時有沒有嚇尿了褲子,他最愛吹噓他是可以胳膊上跑馬拳頭上立人的好漢,他的口氣可是很大的,總不會一針下去就昏過去了吧!”
楊淩話一說完就惹來道貴的嗬斥,那個大石隻是笑笑,並不在意,他倒是對這條大魚也很感興趣,他走到鰉魚近前,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還在輕輕顫動的魚尾,說道;“早幾年的時候,我在北邊也曾見人捕獲過如此的大魚,那時家父身體還好,帶著我也參與了那次狩獵,我也分得了一塊魚肉,快活得很。”
“怎麼,令尊的身體不是很好嗎?”楊淩心裏對他二人實在是好奇得很,有心勾他多說些,可是說到這裏大石就打住了,隻是笑著詢問他們準備如何整治這條大魚,楊淩幾人對如何烹調這條大魚也是意見不一,聽到寶哥兒又要燉煮,楊淩掐死他的心都有,好,這都快趕上熊貓了,就算在這時不是很珍貴,就寶哥兒的手藝,楊淩打定了主意,就這寶貝魚,寶哥兒那隻手敢動,楊淩就能給他剁了,開什麼玩笑,暴殄天物都不是這麼幹的。
就在大家意見不一,楊淩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是人家鐵掌櫃送來的,師父會如何處置?他老人家萬一不收,自己幾人已經把魚都下了鍋,這不太合適吧!
道貴想的和他卻是完全的不一致,“你二人都在此,前堂那裏誰在照管?”楊淩才想起前堂唱了空城計,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此時也不算晚,“寶哥兒,差不多就行了,玩夠了就回前堂盯著點,再問問師父,鐵掌櫃是否留飯,這魚怎麼處理,愣著幹什麼?快點去,今天我親自下廚,第一碗就給你吃,還不快著點!”楊淩看著這條鰉魚是真的動心了。
寶哥兒不情不願的往前麵走,道貴也笑著道;“我和你同去,總不好當著鐵掌櫃的麵太落了安廬的麵子,三哥兒你在這裏陪著大石公子,一會那小公子醒了再叫我就好了。”院落裏就剩下楊淩和大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