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疼痛,他竟然會感受到真正的疼痛,他甚至都不知道上一次的疼痛是什麼時候。
開始奔跑了,在兩百米寬的人工開辟的大道上噴跑,他們的行為引起周圍玩家的側麵,盡管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副本,但每一次見到軍人的行軍方式,周圍的玩家還是情不自禁地開啟自己的加速技能,祈求跟著整個大軍的步伐。
伍長跑在最前麵,他是伍長,當然要身先士卒,他又不是將軍,將軍此時在山頂的一個營地上呢!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大將不死。
從五百多米的丘陵上順著人工開辟的道路跑下來,沿途,各種各樣依山而建的木質框架環繞在周圍。山道的兩側,各種各樣的玩家聚集在投石機的旁邊。經曆了很多次副本的老手清晰的知道,隻要搶到了投石機的使用權利,那積分可是大把大把的來!
咋的準的話,當一立方的碎石夾雜著破空聲砸入玩家群體中,那積分可是水漲船高。雖然攻城的玩家在攻破一道城門後就會得到500,800,1000的高額積分,但一場戰鬥下來,他們的積分不比攻城玩家的積分高!
為了得到一個投石機的使用權限,他們甚至開出了一萬個華夏幣的高額價格。
樂無憂領著二十個在地圖上顯示為自己的兵的隊伍,跟在伍長的後麵。他跑得很累,真的很累,力量就那麼點,敏捷也就那麼點,要不是靠著自己平常的爆發力,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跟上整個隊伍,還有可能連身後的小兵都跑不過。
沿著整個山峰跑了兩圈,穿過了兩道五十米高,一百米寬的木製巨型門,他氣喘籲籲地來到了第一道門這裏。伍長滿意地看著樂無憂的表現,他很欣賞這個年輕人,敢於拋棄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來到軍隊裏曆練。
當層出不窮的碎石從那五十米高的柵欄後麵砸進他們的隊列中時,當滿天的巨石呼嘯聲響徹在耳邊,當耳朵裏產生蜂鳴的時候,當自己的身體被一塊碎石擊中,刻入骨髓深處的疼痛從身子裏傳了出來,當他的生命值從滿血一落到底,落到隻剩下一絲血皮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治愈術,治愈術,不在意自己身體的痛楚,不在意周圍的玩家那是真正的哀鴻遍野。係統罕見的沒有屏蔽碎石砸過來的那種恐怖與絕望,部分女玩家直接被踢出了副本,她們承受不住那種來自內心的恐怖。
在持續不斷的治愈術中,自己士兵的血條從冰點抬升到滿值。
第二波碎石繼續飛來,帶著呼嘯的風聲。我方的投石機和弩炮也緊隨著發動進攻。雙方的碎石互相碰撞,在空中發生碰撞,數不清的碎屑從上方飄落。不過一輪,樂無憂的頭頂上就蒙上了薄薄一層的灰塵。
大量的碎石繼續砸在整個隊列中,在刻意的躲避下,樂無憂以及他的部下的生命值保持在一個比較高的地步,最起碼,不會直接死掉就行。
在事前,將所有士兵的生命值補到滿值,他們看著樂無憂的目光就是深深的敬畏。如果此時,樂無憂站在高處,振臂高呼一下,相信底下的士兵會毫不猶豫地跟從著他的步伐。在這個設定中,玩家隻是一個個虛幻的人影,他們做著他們自己的事情,士兵是士兵,玩家是玩家,玩家可以做著一些額外的事情改變戰局,但很難實質性地改變占據,就比如,一個玩家以極為迅捷的速度繞過了所有的士兵,關閉了大門,殺死了所有投石機旁邊的玩家,並且擋住了源源不斷複活的玩家,永投石機和弩炮先行炸開大門,或者從後方將前麵僵持的部隊擊殺!
不過,這樣的玩家基本上沒有,且不說速度,在其次,他們很難擋住源源不斷地無限複活的玩家的進攻。
站在第一號大門的麵前,大門緩緩打開,伍長帶領著這支不知道接受了什麼命令的部隊跑出了大門。透過細碎的身影,他看見了前往是一望無際的玩家大軍,一望無際的士兵。他在回頭看了一下,在高高的城牆上,駐守在上方的士兵的臉上滿是堅毅與悲痛,而跟隨在他身邊的士兵們的臉上流露出傷感,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生命有且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