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柯銘追我的時候,對我的執著勁感動天感動地順便感動了我,而我同時也為這個俊秀才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感到自豪,甚至是引以為傲。
那一年的春天,我們在草地上追逐,嬉戲,打鬧,你喂我……我喂你。
那一年的夏天,我們泛舟湖上,奔騰,歡快,你親我……我親你。
那一年的秋天,我們去爬香山,明亮,鮮活,你背我……我讓你背。
那一年的冬天,我們去打雪仗,生動,活潑,我打你……還是我打你。
這三年來,一直陪著我的是你,現在放手的還是你,我一摸臉龐,淚水早已泛濫成河,那些年的歲月都是你陪伴我走過來,現在別人丟塊肉骨頭,你就屁顛屁顛的撒歡的狂奔過去,看來,戀愛這件事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和……人為條件上的。
而誰有想到這三年的春花秋月到最後隻是南柯一夢。
這世上還有什麼純粹的東西?蔬菜都是避孕藥培育的,炒菜都用地溝油的,水果都是蘇丹紅催熟的,那麼這場戀愛裏,幹涸的不隻是愛情,還有人性的醜陋。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雖說是報恩,但是當你給於我的和我給予的不是正比的時候,那就是報仇了把,我可以容忍你不愛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在你還沒說不愛我的同時愛上了別人。
我豪氣的擦幹淚水,用完了半卷衛生紙。決定繼續和我的周公討論一下愛情子這碼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身心遭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創,因為我一方麵要保持警惕,出門之前觀察一下有沒有外來人士,不明生物的入侵,例如外教之類的雲雲,另一方麵我悲哀的發現可能是因為我太聒噪了,或者是因為我言辭過於激烈慷慨激昂,振奮了周公先生,於是他就毅然決然堅持連續幾天不召喚我侍寢了。
我突然覺得連我最愛的周公先生都拋棄了,那麼下次有人告訴我2012月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我絕對會告訴他這沒有什麼不可能。
在我持續幾天不眠不休,努力尋找周公即將敗下陣來,在我最狼狽的頂著黑眼圈的時候我的人生遇見了我最討厭的人之一,啊啊啊,天要亡我,快帶我走吧。
蘇丹丹站在校門口,穿著一襲的白色及膝群,頭發清純的散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泫然欲泣,僵持了十幾分鍾,在我終於在菩薩和彌來佛之間決定去哪拜拜的時候,她終於張口了,一臉的心疼,“兜兜,這幾天你肯定睡不好吃不下飯把,看你都瘦了。”
我無奈的白了個眼,我很想告訴她我今天早上還吃了三個包子一杯豆漿,我瘦了是因為周公伯伯在懲罰我沒有尊老愛幼,跟他們倆沒有半毛錢關係。
“嗬嗬,是麼?……我今天早上吃飯好像真的有點少,現在可能餓瘦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有些話當真的說出來矯情,不說憋屈。
蘇丹丹掀起她的柳黛眉,用手捂著小嘴唇,“兜兜,都怪我不好,真的,你不用這麼自暴自棄的。”我又一次狂忍住想翻白眼,你才自暴自棄呢,你們全家都自暴自棄,誒不對,這個不能罵,修養修養,你跑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