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帶來了什麼?”隻見一個發髻都快歪到耳後,發須皆白的老頭蹦蹦跳跳從屋中出來了。
“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啞巴,你這幾日不是正缺做實驗的人麼,便拐回來給你啊。”玉墨軒勾起一個痞痞的笑容,伸手抓來正在神遊的邵姈堇。
“啊,最近府中的人都沒人敢來給我做實驗了,還是你小子有辦法。”杜心淳興奮地都要發瘋了,圍著這個陌生的男子打量起來。
“不過,”突然,玉墨軒將邵姈堇一手拉到了懷裏,一臉陰森的笑容。
杜心淳看到到嘴的鴨子飛了,一臉懊惱地看著他:“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會那麼好心,說吧,什麼要求?”
玉墨軒輕笑了一聲,道“還是您了解我,晚輩到沒有什麼要求,就是,晚輩最近新練了套武功,想請您給指教一二。”一雙丹鳳眼在邪笑的表情下更顯妖媚。
“好,好啦好啦,我先去做實驗,晚上去找你。先把人給我,我得驗驗貨。”杜心淳此時心急如焚,這兩日正巧他出了新毒,找不到施毒的人,於是此刻隻想在這小子身上試試毒,那還管得了那許多。
“那麼晚生就不妨礙您了?”玉墨軒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開心地挑挑眉毛,將那男子一搡到杜心淳麵前,便準備離開。而杜心淳也拉著他的新“試驗品”回了房。
玉墨軒走出不久,忽然,聽到那屋中撕心裂肺的一聲。
“是杜心淳的聲音無誤。”他心內閃過了幾百種場景,最後確認,能讓老毒這樣害怕的人,必定是個厲害角色,終於,站在了門前,他深呼,正待推開房門,便看到杜心淳竄了出來,死死抱住他嘴裏還亂七八糟喊著什麼。
“怎麼了,怎麼了?”玉墨軒看到杜心淳無礙,便壯著膽子進了杜心淳進了“實驗室”--各類小鼠蛇蜥都因為杜心淳的大叫有些躁動起來,屋中一片雞飛狗跳之景。卻不想,再往內走,便看到一個白布裹胸,長發及腰的人站在一片氤氳的水霧當中。那白布下隱隱約約的曲線已經證明,這人是個女人無疑。
“你個小匹夫,明明知道老夫最害怕女人,還帶了個女人回來。想嚇死老夫是不是。你你你休想再讓我教你武功!”杜心淳氣的哇哇大叫起來。江湖上都知道,“老毒”這輩子什麼都不怕,除了女人。平日裏跟女人講話都要拿麵紗蒙麵,不然早就跑了十裏遠。
而老毒呢,此時也萬分委屈,他隻是想把他的實驗品洗的幹幹淨淨的,誰知道卻發現“他”竟然是“她”?!
相比之下,玉墨軒鬆了口氣,隻是個女人罷了,他又往內走了走,看到那女子依舊那樣澄澈地看著他,一頭烏發柔柔及腰,臉上還有明朗的笑意。
雖然是情場高手,閱女人無數,玉墨軒依舊被那女子幹淨透徹的眸子吸引住了了。況且,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他還從未見過呢。
“完了!這女人太恐怖了,連你都被嚇成這樣!”杜心淳用他那神奇的邏輯,將玉墨軒此時的反應理解為“恐懼”
“好了好了,怕什麼怕,再說,說不定,她不是女子呢。”玉墨軒無奈,隻得硬著頭皮瞎扯說。
“什麼,什麼,不是女子,你看看,那守宮砂都在手臂上清晰可見!”杜心淳從玉墨軒的身體上爬了下來,衝上前去戳了戳那女子的手臂便又吱哩哇啦的躲到玉墨軒身後。
正在那兩人細細打量的時候,女子突然向前動了動,兩人便都警惕下來。卻不想那女子慢慢移到杜心淳的麵前。杜心淳本來就身材矮小,這樣被這女子看著,便更有壓迫感。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退。卻不想那女子又向前挪了挪,彎下腰,定定盯著杜心淳,忽地笑開了。烏發鬆鬆地從肩頭蕩漾下來,送來一陣屬於她的清香,溫良無害的笑容,還有水眸中反射出的細碎光芒。緣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噴張。卻不想,偏偏杜心淳最怕這類型的女人,短暫地僵持了一會,杜心淳乖乖繳械投降,直直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