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由遠而近,瞬間傳遍荒地的四周。
墨寒雖然受了極重的傷勢,但亦是聽得真切,他萬萬沒想到這妖女並未離去,竟會出現在這。
對於這妖女的出現,墨寒感到驚訝至極。
墨寒分明還記得,同樣為妖女辦事的鬼頭行者,在當時遇險之時,這妖女便是和自己躲在暗處,她卻絲毫未曾理會對方的死活,完全一副抵死不相幹的模樣。
然而眼看著自己就要死在這,這妖女的突然出現,卻是給了他極大的驚喜,此時的墨寒甚至都忘了是誰將自己害到如此的境地,臉上頓時喜出望外,出聲道:“我,我沒事。”然而話才出口卻又牽動起傷勢,不由地渾身傳來一股劇痛,他的額頭上亦是冷汗連連。
飛龍駒的速度很快,不消數息的功夫,便已然穩穩地停在了荒地之上。
千尋坐在飛龍駒之上,她瞧見了墨寒的神色,不由地玉眉微皺,道:“呆子,你怎麼那麼笨,讓你引開這些人,自己竟然搞成這副模樣。”
墨寒聽到此話,原本驚喜的他,頓時便回想起究竟是誰,陷自己於如此境地的,當下氣憤地道:“哼,要不是你,我何須甘冒這個危險。”
千尋笑了笑,也不計較墨寒對她說話的語氣,緩緩說道:“那倒也是。”說完,便從腰間的乾坤布袋裏,掏出一個白玉瓷瓶,然後扔給墨寒,又道:“你先服一粒回春丹,應該很快就會沒事了。”
墨寒將信將疑,他如今受的都是內傷,傷勢且頗為嚴重,雖說未曾傷及根本,但至少也得休養數月才可恢複如初,哪是像這妖女說的那樣簡單。不過墨寒也知這妖女本事極大,不是信口開河之輩,又見她信心十足,當下便打開那白玉瓷瓶,撿了其中一顆淡黃色的藥丸吞下。
說也奇怪,這藥丸一入肚腹,便立時湧出一股暖流,這股暖流異常沛然,很快順著他的血液遊走全身,尤其是在墨寒的傷處,那股熱流便越發火熱,甚至還有一絲滾燙,令他產生一股極為舒坦的感覺。
“噗!”墨寒忽然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而隨著這道黑血的吐出,墨寒的臉色便也漸漸恢複紅潤,甚至於原本在胸腹前不斷作痛的感覺,也不知何時竟消散於無形。
墨寒一陣驚喜,道:“這藥丸好厲害。”
千尋見墨寒好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那是自然。”這笑容淺淺而現,配著那絕美的姿容,說不出的驚豔動人。
洛秋乍眼見狀,不由地看得一陣癡了。他雖然身為明城少主,但亦是從未瞧見這般明豔的少女,不說這少女擁有如此精致而又絕豔的姿容,單就是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便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火族之內,怕也隻有當初在聖地試煉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幽穀弟子楚凝,才可以與之一比。
然而,這時姚奎突然凝聲,道:“你是誰,剛才就是你在魔雲窟捉這九尾妖狐?”
此話一出,洛秋幾人頓時驚醒過來,他們這才發現眼前這明豔至極的少女,正抱著一頭灰褐色的妖狐,這妖狐大約隻有一尺半長,看上去亦是萎靡不振,毫無生氣地趴在她的懷裏,看上去像是病怏怏的,唯有那雙眸子偶爾微微轉動,時不時地掃視著眾人。
墨寒同樣地望向這頭妖狐,發現這妖狐的尾巴甚多,細細一數,竟是足足達到九尾之多,毫無疑問,這便是眾人正在尋找的九尾妖狐。
千尋笑道:“不錯。”
姚奎神色微異,道:“你是怎麼抓到這妖狐的?”
千尋道:“自然是用了一些小法子。”她正說著又摸了摸懷中妖狐的腦袋,這妖狐頓時微有不適的感覺,隻是似乎對於眼前這少女極為忌憚,稍稍掙紮一番,卻又不敢妄動,任憑她隨意地撫摸著。
姚奎見千尋語意不詳,模棱兩可,知道既然對方不說,他再深問下去亦是無用,忽地又似想起什麼,便道:“你是木族的人?”
千尋道:“不是。”
姚奎冷哼一聲,道:“這回春丹乃是木族獨有的療傷丹藥,也隻有木族的煉丹高手才可以煉製出來,而且向來都不外傳,你若非木族中人,又哪裏來這樣的丹藥?”
千尋不由地閃過一絲笑意,道:“你這人倒是有些見識,居然知道回春丹。不過我告訴過你了,我可不是什麼木族的子弟。”
姚奎顯然是不信,千尋又哪會理會這姚奎,隻是突然間臉色微變,忙又對著墨寒道:“喂,呆子。趕緊上來,後麵那些難纏的家夥又追上來了。”
墨寒一愣,隨即想到定然是滴血洞的鶴行者等人。眼下他雖然傷勢逐漸好轉,但此時依舊沒有恢複多少戰鬥力,要是再碰上鶴行者等人,那就算有這妖女相助,恐怕到時候也未必有生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