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日
“杭州到西安的1154次火車已經進站…”
一聽到車站的廣播,一臉淚痕的女孩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欣喜,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和素淨的臉交相輝映,清純而美麗,烏黑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後,明眸皓齒,眸如點漆,晶瑩澄亮,焦急的看著出站口的方向。
她就是穀曼曼。
突然那個熟悉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簾,穀曼曼頓時心中泛過一陣酸澀,淚水洶湧,飛奔著撲進了他的懷抱。
“墨城,我想你了!”
沈墨城緊緊地摟住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曼兒,不要哭了!”
聽著穀曼曼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心裏不由得鈍痛。
沈墨城一隻手笨拙的擦拭著穀曼曼臉上的淚珠,俯身輕吻著她的眼角,那淚水,一滴一滴,鹹鹹澀澀的,感染著他的味覺,心裏比她要還難受。
“墨城!”
穀曼曼難受的呼喚了一聲。沈墨城的心就像有人用針尖刺了一下很痛。這個像水做的女孩總是那麼讓他憐愛。
“曼兒,不要哭,我知道你心裏惦記穀叔叔,可是陝北那麼亂,阿姨上一次不是去了嗎?也沒有見到穀叔叔。況且你一個女孩子,長得又這麼漂亮,出門我都不放心,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不哭了,乖,我不是來陪你一起去了嗎?”
沈墨城寵溺的刮了一下懷裏曼兒哭得紅紅的挺俏鼻子。
“墨城,我愛你!”穀曼曼緊緊地摟住了沈墨城的腰,依戀的抬頭看著高大英俊的沈墨城,隻有他能給她幸福的感覺,愛她,寵她,保護她,一切都為她著想。
“曼兒不哭了!”
沈墨城低頭捧起了穀曼曼的臉頰,輕吻著曼兒布滿水霧的漂亮眼睛。
這幾個月的時間曼兒在電話裏哭了多少回,每一次都哭得那麼傷心,他比曼兒還要難過,“曼兒,我們快點去檢票進站吧。要不一會兒就趕不上去延安的火車了。”
上了火車,下午就到了延安,打的到了勞教所,穀曼曼一邊沿著一條窄窄的小道向上走著,一邊哭起來,淚水迷糊,緊緊地握著沈墨城的手,隻有墨城溫暖的手能讓她感覺到一點點的溫度,她咬了咬唇含情脈脈的看了沈墨城一眼,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沈墨城的身份證遞給了值班的獄警,“我們探視穀明忠。”
“對不起,這個人已經轉獄了,現在在寶雞勞教所。”
穀曼曼顫顫的接過來身份證,楚楚可憐的緊咬著唇,就像是受了傷的小獸。
看得沈墨城又是愛又是心疼,把穀曼曼摟進了懷抱,“曼兒,不許哭了,我們趕緊去火車站,買張到寶雞的特快,今晚還能到寶雞。”
他們趕到了延安火車站買了一張到寶雞的火車票,晚上九點已經到了寶雞。
“墨城,我們先去那裏看看吧。明天就不用那麼費勁的找地方了。”
穀曼曼眼中閃著盈盈的希翼,看向了沈墨城。
“曼兒,地方我們不是知道了嗎?再說晚上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兩個人也不安全,明天早點起床過去,我們先去找一個旅店去休息吧。曼兒你是女孩子,一天趕著做了好幾趟火車,本就瘦弱,更何況
他從杭州過來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今天又坐了一天的火車,也累了。”
沈墨城笑著摟著穀曼曼,摸著她柔順的海藻一般的滑嫩長發。
他沒想到是穀曼曼因為這一次心靈再一次受創,心思總是異常的敏感。
穀曼曼猛的鑽出了沈墨城的懷抱,一急就放聲痛哭起來,賭氣的甩開了沈墨城的手,“你說要和我一起來看爸爸,現在到了地方,你又不去了!如果那是你爸爸,你早就去看了,要不是你,我早都來看爸爸了,怎麼會讓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裏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