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看見流星就會想到有人死了。
如今,一看見閃電就覺得有人穿越了。
一個*的晚上,某市某大學女生宿舍。
“可可,趕快進來啦,外麵雨那麼大。”
“別喊了,可可這樣又不是一兩天了,想穿越想瘋了。”
“是想美男吧。可可看到穿越裏的美男就口水直流啊。”宿舍裏的姐妹們嘻嘻哈哈的笑道:“可可,小心著涼,快回來吧。”
寧可可,一個年方十八的花季少女拿著本美男後宮,站在宿舍樓的陽台上大喊:“我要穿越!”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可可,快進來吧!”
“可可,可可!”
“天啊,可可昏過去啦!”
某朝,某年某月某一天。
豪華的府邸,雄偉的石獅,琉璃的屋頂,森嚴的門衛。這是京城最赫赫有名的人家,世代經商,家資千萬。
豪宅深處,一個布置的簡單卻不失豪華的偏室。
房間的門半掩著,如紗的薄簾垂著。微風輕拂,沙影飄動,隱約可見門內有人。
門口台階下,立著一個窈窕的身子。
這是個有著絕美容顏的女子,柳葉眉,櫻桃口。盈盈柳腰,纖纖玉指。
此時正是九月,夏末秋初,微涼的天氣十分宜人。可站著的女子卻渾身顫抖,猶如在二月寒冬。女子手裏拿了一紙書信,她看著信上的字,仿佛是看見死刑的宣判一樣。
“慕容皓軒,這就是你給我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嗎?”女子仿佛咬碎了牙,才能讓自己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說出這樣鎮定的話來。
“薛冷玉。我是曾經對你有情,不過我沒想過你居然是這樣的女人。”屋裏傳來被喚作慕容浩軒的男子的聲音:“你太讓我失望了。”
“爺。”屋裏傳來另一個女子柔和的聲音:“冷玉好歹也進了我們慕容家的門,你這樣趕她走,讓她一個女人怎麼過活啊。要不,隻要她認個錯,就算了吧。”
“不行。”慕容浩軒的聲音忽然強硬了起來:“我慕容府裏,不可能容下這樣的女人。小翠,薛冷玉的母親來接她沒有?”
“不用了。”被喚做薛冷玉的女子死死的握著那張信紙,轉過身去:“我自己會走,不用誰接。”
薛冷玉往外走了幾步,忽然一陣頭昏目眩,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摔了下去。
“冷玉!”一聲驚呼。一個穿著寒酸的老婦人跟著一個小丫鬟從門外走進來,正看見薛冷玉跌出去的一幕,老婦人急忙跑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扶起薛冷玉。
啊呀,頭好痛。
寧可可被人扶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頭。
“冷玉,你沒事吧?”老婦人顫聲道。
怎麼?還有人摔倒嗎?寧可可抬頭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卻猛地傻了眼。
這……這是在哪裏?自己不是應該站在寢室的陽台上嗎?這地,這房子,這門窗,這花草……
寧可可猛地睜大了,再看看自己的衣著,看看身邊古裝的老婦人,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
難道真的穿越了。
看著寧可可一臉的驚恐,老婦人急急喚道:“冷玉,冷玉,你沒事吧。”
寧可可咽了一口口水,穩定著自己的情緒。鼓起勇氣看向扶著自己的人,有些木然的搖了搖頭。
“你真的沒事。”老婦人還是不放心,她看寧可可的神情,怎麼都有些不對勁。有些呆滯無神。
“我沒事。”寧可可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老婦人也歎了一口氣:“冷玉,跟娘回家吧。”
冷玉?看來這古裝老婦人喚的冷玉就是自己了。寧可可張了張嘴,想問問自己現在是在個什麼樣的情況下,卻覺得手裏好像抓著什麼東西,拿到眼前一看,不由的心裏涼了半截。
休書?
字是繁體字,寧可可隻認的個一半,草草的看了一遍,心裏明白了個大概,剩下的那半截穿越的熱情也迅速的涼了下去。
原來自己現在這個身軀的主人叫做薛冷玉,是慕容府的一個小妾。因為一係列罪名,例如善妒,長舌,偷竊……所以被休了。
薛冷玉看的冷汗嘩嘩的,穿就穿吧,自己怎麼會穿到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身上?
見薛冷玉沒事,帶薛母進來的小丫鬟走到門邊站住,道:“少爺,夫人,薛大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