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的時候,正經才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外麵跟那大漢打招呼的人也多了起來。
雖然每次留給正經清醒的時間不多,但是就吃一頓飯的時間,也足夠他去觀察周圍的環境了。
根據他沿路的觀察,這大漢是一直向東,河東郡的東麵就是上黨,上黨再東就是冀州。正經暗暗猜測,這個大漢恐怕是太平道的人,難道說自己無意間破壞了張角的謀劃,然後張角就派人把自己綁過去?
而第六天的情況更加堅定了他的猜測,外麵不時有認識大漢的人,雙方寒暄交談中不時說出大賢良師這幾個字,冀州現在可是張角太平道的大本營,自己來了這裏禍福難料啊!
第七天,馬車緩緩的行駛到了一處棚戶區,大漢還沒等馬車停下就跳了下來,跑到棚戶區中間的亭子邊上,對著裏麵的人高興的大喊:“大賢良師,我回來了!”
蒼發老者停下了治符的舉動,“哦,回來就好,快過來,跟我說說此行的經過。”
圍著的人群在老者一番話後自發的給大漢讓出了一條道路,大漢興奮的狂奔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老者身邊,然後嘴巴就開始講述自己此行的一眾經過。
在聽到郭太利用太平道的威望,真的攬了八百流民入本家的時候,圍著的人群皆是義憤填膺,大漢也是一副差點沒動手的樣子。
而在聽到河東諸黃巾豪族,竟然都是內鬥,一眾人麵色大變,現在在這裏的人都知曉,大賢良師準備領黃天意誌,帶領信徒開辟一個黃天世界,將這個昏聵不堪的蒼天給擊個粉碎。可是還沒起事,內部就開始了內鬥,大家都心憂不已,這樣一來,一旦起事,河東之地擁護黃巾的世家豪族,一絲用都沒有了。
正經的出現,也是讓一眾人驚異不已。就這麼一個未冠的少年,憑借不全的情報,以及三寸之舌,硬是把一個家族從危難邊緣給拉了上來。
而那蒼發老者也在這裏暗暗點頭,平心而論,若把自己放到同樣的位置,或許都沒有那少年的機智,能以弱冠之齡就如此出類拔萃,可惜就是沒有加入我太平道。
但是到了這裏,大漢反而不說此行的經過了,一眾人也都以為接下來就是他回來的過程,不說也正常。但是大漢對老者擠眉弄眼的:“大賢良師,我這次還帶了一件東西,你看了絕對會誇我的,嘿嘿嘿。”
老者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哦?會誇你的?讓我想想,難道是一張餅?還是一包餅?或者是一車餅?”
大漢委屈的說:“大賢良師,難道我在您心中就隻知道吃啊!”
圍著的眾人看到大漢委屈的臉色,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老者也嗬嗬一笑,捋著自己的胡須:“看來不是吃的嘍?嗬嗬,某可猜不出來,還是直接告訴某吧。”
大漢一臉獻寶的樣子:“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們猜不出來,告訴你們吧,我把那個叫正經的小子給搶過來啦!”
老者當即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直接消散了:“什麼?搶過來了?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