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別自戀了。”叮叮看著紗小米的表情,忍不住流獻出更加鄙視的眼神。”笨蛋才會喜歡你呢。”
紗小米輕輕的鬆了口氣“笨蛋才要你喜歡咧。”
兩人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來,感覺日子暖暖的那麼溫馨,紗小米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肆無忌憚跟人家吵嘴了。
好像,流年隻屬於年少,流言隻襯托青春。
那些吵架打鬧的日子這麼讓人懷念,紗小米沒想到有這麼一天,自己居然會對那些兒戲的時光無比懷念,情願用這生去定格那時畫麵那個棉布男孩,你也曾不依不饒的跟我鬥嘴,笑聲放肆整個校園,我們也曾像現在一樣並肩坐在老教室的後排,閑聊現在和將來。
隻是,一眨眼什麼都變了。
紗小米看著眼前一樣那麼單純得那麼簡單的叮叮,起身拍了拍牛仔褲上的印痕,笑笑說“叮叮啊,我帶你去看左佐的店吧,你還不知道吧,左佐打算開一個小理發店,已經弄得差不多了。”
“真的麼?那太好了。”可是仔細一想想,叮叮還是平靜下了語氣“我還是不去了,嗬嗬。”畢竟,這麼在複雜的情況出現,總是有點奇怪,還不知道左佐是怎麼看自己的呢,這樣冒失的出現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膽小鬼,怕什麼,我挺你。”紗小米一副行俠仗義的模樣,叮叮沒辦法,隻好有點沒譜的站起來隨著紗小米走出校門,往左佐的店裏去。
白天的美食街終於難得的清淨了,小商小販們還沒湊齊,大白天的也沒多少學生來光顧,這對這些寄生在學生身上的商販們來說也就沒什麼必要耗著了。
紗小米看著街上到處都是油膩膩的痕跡,烏黑色的油跡髒兮兮的黏著紅黃磚瓦鋪成的街道,隱隱約約有股難聞的味道傳來,真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地方。
兩人默契的走著,卻忽然在小巷子裏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纏在一起的人,看樣子是又要打架了,紗小米很好奇為什麼連女生們都那麼熱衷於打架這種粗魯的事情,平日裏那麼花枝招展,精心打扮,一到這種時候就什麼都有不顧了。
而自己又什麼資格說人家呢?16.7歲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個老師們頭痛的問題學生,同學嘴中的小太妹麼,隻是紗小米一直覺得那隻是因為年少無知,現在大家的成年了應該就不存在這種幼稚的行為了吧。
看來不是的。
叮叮不屑的上揚了一下嘴角,看來他也看不慣這種事情。
“走吧,別看了。”叮叮牽起紗小米的手,快步的想要從現場離開,紗小米像個線偶娃娃一樣任由叮叮拖著走,眼睛卻沒離開過那群人。
“等等,那個不是廈柯嗎?”紗小米仔細的看了看,雖然人有點多不斷的擋住視線,但是從偶爾的間隙中,紗小米還是認出了被圍在人群中間,卻依舊高傲的昂著頭的廈柯,穿著早上離開教室時穿的那件米白色大衣。
叮叮鬆開了手,順著紗小米的視線看過去,是廈柯沒錯,瓜子臉上,大眼,櫻桃嘴巴,還有誰的臉能長得這麼精致。
有個穿紅色大衣的女人上前在廈柯的左胸上推了一下,血紅的指甲在米色的大衣上顯得那麼明亮,紗小米聽到那個女的尖銳的叫囂“說你姓夏怎麼了,不就一被人拋棄的野孩子麼,不要以為長得漂亮點就敢在我麵前囂張,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沒事不要矯情,拿你的姓說什麼事啊。”
廈柯眯著眼睛,臉上流露著一種叫做無視的神情,不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你媽一樣,都是沒人要的小妖精。”紅衣女子繼續不依不饒的開罵,好像為了今天已經預謀已久,終於可以大快人心一樣。
廈柯的臉色已經有點難看“妹子,你最好嘴巴放幹淨點。”完全不把紅衣女子放在眼裏的強調。
“嗬,笑話……你以為你一個人我還怕你不成,你不也就是仗著那些包養你的小白臉嗎?跟你媽一個德性。”紅衣女子越說越難聽,紗小米都有點聽不下去。
“啪,“響亮的一個耳光,所有人都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明顯處在弱勢的廈柯居然敢一巴掌扇過去。
“啪,“趁著大家都沒緩過來,廈柯繼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紅衣女子的另一邊臉上,這下紅衣女子馬上清醒過來了,立馬拚命的衝上前和廈柯扭打在一起,話說這廈柯也不是膽小之輩,不甘示弱的死命揪住了紅衣女子的長發,眼看著紅衣女子漸漸處於下風,圍觀的女生終於有所意識,一起上前七手八腳的朝廈柯身上打去。
混亂中,紗小米清晰的聽到廈柯不斷的對著人群大罵“我說了我不姓夏……你們記住了沒有。”
一切,隻是因為一個姓嗎?紗小米有點不理解了,想起早上也是因為這個姓而對自己發那麼大的火,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人這樣固執的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