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呼吸急促。
紗小米快速鬆開了手,左佐也有所發覺的把手從她肩上挪開。
兩人尷尬的不知道怎麼繼續下麵的話題。
“哦,對了……”左佐從外衣口袋裏掏出了兩包紅色的喜糖,遞了過去“豆子的,前幾天他回來了,所以才打電話給你,不過今天早上的火車又回去了,所以我說沒什麼事了。”左佐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哦,恭喜他……”紗小米看著包裝袋上的小人,新子希新娘笑成了一團豆子那張木訥的臉浮現在腦海裏,那是一個讓人安心的好男人。
“是那個女生嗎?”紗小米憶起那個晚上左佐說到過,豆子的喜歡的那個女孩回來了,所以豆子回去了。
“嗬……”紗小米看著隻“嗬“了一聲就不繼續說下去的左佐,有點納悶,好奇的看著他等她接下去繼續說。
左佐揚了揚嘴角“不是,豆子說那女孩隻是回來遷戶口,她要嫁到城裏去了……所以豆子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和村裏的一女孩結婚了,他說反正娶不到她,娶誰不是娶。
“瘋子……”紗小米狠狠的掐了一下喜糖,發出塑料特有的噪響。
“說來慚愧,我還比豆子大一歲呢。”左佐看著紗小米手上鮮豔的紅袋子,有點觸景傷情,如果母親還健在的話,應該也會急急忙忙的張羅著給自己相親了吧。
紗小米轉回了頭,想著一些事情還以為自己很小,沒想到成家立業也不過幾年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跟自己喜歡的人,那麼真跟豆子說的一樣,嫁誰不是嫁嗎?
“我要搬家了。”左佐沒有情緒的說著“店長請回來替代我的人後天就正式上班了,我得把房間讓出去了。”
發廊是一幢4樓的房子,一樓理發,二樓按摩美容,三,四兩樓住著一些發廊的員工,現在左佐已經辭職了,也就是說已經不是發廊的員工了,本也就該搬走,雖然店主一直念及左佐在這裏已經是老員工,有著不錯的口碑和手藝,並沒有說要趕左佐走。
但左佐明白,那是別人給自己的麵子,自己不可以沒尊嚴的賴著人家。這也是為什麼無依無靠的左佐一直受人尊敬,沒被人家看不起的原因人要活得有尊嚴。
紗小米打開了包裝袋,遞了一顆喜糖過去那是滿滿一袋的糖果,紗小米知道它們都叫“天空的糖果。”
不經想起那時和豆子的對話。
“豆子,知道什麼是天空的糖果嗎?”
“天空的糖果不是雲朵嗎?”
“豆子你真有趣……天空的糖果是一個糖果的傳說,軟軟的棉花糖,其實也像雲朵。人家說,隻要找得到天空的糖果的人,就可以像糖果一樣,甜甜膩膩的幸福一輩子。”
“紗小米,你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那你找到天空的糖果了麼?”
“其實,我最羨慕的就是糖果,從存在開始就永遠那麼甜蜜幸福,沒有憂傷,沒有苦澀我也想做一顆糖果。”
“紗小米,你會得到幸福的。”
……
這個,應該是豆子在跟我告別吧,臨走前留下了他的糖果的祝福“紗小米,你要幸福。”
紗小米聽懂了。
可是,豆子,糖果也是有憂傷的,她的憂傷就是愛上了憂傷,可是憂傷是不能在甜甜的環境裏存活的,不然他就不是憂傷了,他會死的。
而我,也跟糖果一樣,對憂傷念念不忘明知道是不能在一起的。
豆子,我不想當糖果了,我寧願一個人苦澀,也不要兩個人斷腸。
“這糖,甜的我發苦。”左佐終於把糖吃完了,左佐是不愛吃糖的,糖甜得太不真實。
“那是糖果流淚了。”紗小米傻傻的說著,沒有人聽得明白她在說什麼“左佐,回去吧,回去上班吧。”
“紗小米,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不是小孩了,我沒有惹事。”左佐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傷讓紗小米擔心了,擔心自己或許就一直這樣下去。
“左佐,你回去吧,叮叮不會來煩你了,同誌的世界也知道兩情相願,況且叮叮或許還算不上是同誌,你不也說了他根本就沒什麼怪異的行為,隻是喜歡跟著你而已。”
“紗小米,你不是這麼想的,你不就是以為我出去惹事了麼,“左佐不耐煩了,有點忍受不了紗小米對自己的不信任,分貝不受控製的提了上來“我怎麼知道會那人莫名其妙的就來找茬,偏偏又選中了我。”
紗小米被吼得愣在那裏,認識這麼久還沒見過左佐這麼大聲嚷嚷。
左佐發泄完後沮喪的抱住了頭,重新在紗小米旁邊坐下。
“左佐,回去上班吧。”紗小米還是柔聲的說“不是因為你打架了,隻是……你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的,你媽媽也會擔心的。”
“紗小米,我媽媽已經死了……”
“死了……為什麼?沒聽你提起……對不起。”
“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