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來臨的時候,徐三爺駐馬停在明顯一處流沙前麵,經過一夜的激戰,雙方各自有折損。
梁樂一口唾沫釘上去,開口就罵。“賊孫子,一打就跑,還變了老鼠鑽洞了還。”事實就是這樣,兩邊人一邊打一邊往北邊遞進,先是群山裏的人往山外追擊,待山外壓過來的將士和官兵進山來,壓倒勢的將裏麵的人逼進深山,之後便入了這沙海,在眾人眼中,穿著怪異的人,數不清有多少,他們的舉動猶如尋死般,不顧一切的往那流沙裏邊跳,很快的速度下,所有人,隱埋了進去,看似都沒有了生還的機會。
再看眼前一片靜默,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風吹而過,一層沙而已。
“三爺,怎麼辦,這是死全乎了。”梁樂瞪著眼看著眼前一片平靜,幹淨得連一根毛都沒有。
“怎麼辦,你問爺,爺問神仙去。”徐三爺招來王大頭。“準備好了沒。”
“三爺,準備好了,就等您一句話。”王大頭點頭哈腰,這會子,徐三爺都成預言家了,算起來昨兒個,梁樂這算是有功呢,還是犯錯,若不是他鬧騰,那巫師也發現不了對麵山的動靜,可說他犯錯吧,這場對決遲早會有,隻不過提前來臨而已,說不得還得感謝梁樂這個粗神經的。
徐三爺點頭,嗯,算準了這幫土鱉準得鑽這片沙海,連出處都給他們想好了。“去吧,捉賊拿贓。”王大頭扭身就要走,徐三爺又叫住他。“還有,不能用火,燒不死的,記得華大人的法子。”王大頭行了禮,接了令翻身上馬而去。
“三爺,王大頭這是去哪兒,有末將的事嗎。”梁樂就是個閑不住的,也看不得別人忙碌。
徐三爺指了林副將,又給了點了幾百個兵士原地駐紮,扭馬頭往群山回路上走,梁樂還等著他回答,徐三爺一笑。“去哪兒。”
“去惠州。”說完了,人已經走遠了。梁樂用滿是血跡的手掌,繞著腦門,想不通啊,前麵就是惠州了,這裏不能走,隻能繞開湖州,從惠州東南便進去,這邊沙海雖然在惠州算不得占多大地方,可惠州南邊占了整個邊境的都是沙海,眼可以看到對麵的山景,可這路看著是近,卻去不了,更何況,這流沙底下流向哪裏,說不準。
其他人跟著徐三爺打馬回頭,一路出山,廢墟一片,焦黑一片,可見昨夜的慘烈,縣衙的人來收拾戰場,除了不能動的,抬著便出山去衙門裏救治,可奇怪的是,沒有躺下一個除了徐三爺的帳下和官兵,簡直神了,像是蒸發了一般,縣衙的仵作也來了,順著下來,什麼也沒有發現,徐三爺坐在馬上,逆著光,眼睛一眯,對華臣逸說。“臣逸,你看這一處。”指著馬下一處有些光亮的地方。“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