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服侍著那名年輕男子的兩女,正是高梓與納雪。
夜兒眉間微微皺起,對著兩女使了一下眼色。
不料,兩女如同沒有看到夜兒一般,依舊在一旁為那名年輕男子端茶送水。夜兒呆呆的站在門邊,正是奇怪於兩女的行為,當下,便打量了一下這名年輕的男子。
這名男子倒是一臉的慈善之態,顯得文質彬彬,長相也頗為普通,除了衣著華麗,墜飾榮美,其餘與正常人道是別無兩樣。
那名年輕男子見夜兒進來後,緩緩起身,麵含笑意說道“嗬嗬,我的朋友,總算是和你見麵了。”
這名男子的語氣,聽上去倒不像是對著一名初次相見的人,反而像是與一名多年未見的老友打招呼一樣。夜兒見這名年輕正欲近前擁抱,急忙雙手抱拳微微施禮,阻擋了這男子唐突的舉動。
年輕男子甩頭一笑,言道“我總是忘記這邊的習俗,嗬嗬,池妖夜朋友請見諒,來,這邊請。”
年輕男子翻手一攤,夜兒勉強微笑了一下,算是回禮,便是尋得一處座椅坐下。
夜兒也不繞圈子,一麵不時的看向兩女,一麵對著那名年輕男子說道“不知大人這次邀請在下,有什麼事情。”
“朋友的話嚴重了,不過是我想著,著急見你一麵,話說回來,你可是我天機賭場不可多得的新人呢,嗬嗬。”那年輕男子嘴角一咧,悠閑的望向了夜兒。
“嗬嗬,我池妖夜不過是一個剛剛報名的鬥士,怎麼可能會引起閣下的注意,還是希望閣下不要取笑我了。”
這種話,就算打死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像天機賭場這種偌大的營生,其內部,又有鬥士這種暴力掙錢的行當,再怎麼缺人也不會抽出時間找自己這種新手聊家常吧。
“敢公然挑釁國考裁判的是你吧?”那名年輕男子依舊麵帶笑意,悠然的問道。
見夜兒沒有回答,那年輕男子又道“這進階賽第二場被人戳了後脊梁骨,還能以劍固脊,最後帶領炎盟的隊伍晉級三試的怪物是你嗎?”
夜兒的臉上明擺著些驚異,卻依舊沒有回答。
“這都不可以說明問題的話,那麼之前呢,差點殺掉了流道的副會長,這回總該是你了吧。”
“這……”夜兒聞聲,左手已經悄然握住腰間殘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監視的,總之,對於這種摸清了自己底細的人,夜兒對他可沒有任何好感,況且還是這天機賭場的總管事。
“別緊張,嗬嗬,我沒有派人跟蹤你,知道嗎?按習武之人來說我是個廢物,因為我從小就喜歡術法,甚至於達到了癡迷的地步,為了練習術法我都可以幾天不去吃飯,哎,造化弄人啊,練了幾年後得出的結論偏偏是自己無法修煉,天生就伴隨著這身廢物之體,根本就覺醒不了本命之力,在外人看起來我這自小的苦修也是可笑之舉,嗬嗬。”
緩了一口氣,又道“這些年間,我尋訪了各路名師,查閱了種種書籍,卻還是無法解決。對於喜愛術法勝過一切的我而言,不能修煉又能怎樣?什麼都無法阻擋我對於術法的喜愛,就是這樣,我的唯一愛好呢,便漸漸轉成了收集武技術法,至今為止,也算是小有收獲,自從你文武殿試初賽的時候,我就被本命之力,我被這種武技深深吸引了,對於常年鑽研術法的我來說,你知道你的術法對我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