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提起這些,見到能說能走,靈動的應心他的心中一塊無形的缺口似乎被突然填的滿滿當當的,不再想任何的其他事。
應心卻偏過頭去對著他嚅嚅說道:“我們走吧,去救你的石丫頭,我的好徒孫,如果沒有她,我們也見不著麵喃!”
上官媚看著站起身來的應心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小丫頭不過是初入門徑,在這個布滿危險的地方能夠幫到你什麼?”
應心嘴角溢出幾絲微笑道:“你終於肯忍不住發問了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會好奇我怎麼做成這件事情的。”
就在應心帶著笑臉對著上官媚說著這句話之時,上官媚卻猛然一把推開了她,自己站直的身體好似一把劍一般爆發出了一圈凜冽比寒風更甚的恐怖呼嘯。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對麵的一堵青磚壘成的牆壁轟然向著他們這邊坍塌,青磚在落地的瞬間四分五裂開來像是一顆顆子彈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上官媚一掌豎在胸前,像是一個彌陀一般猛然一聲斷喝,一層琉璃色的屏障豎立在身前將他和應心牢牢護住。
煙塵還未散盡,一個人就踩著滿地的石塊大踏步而來,他身材高大,樣貌古板像是古代的將軍猛士,但是偏偏衣袂卻竟是古風,長袖飄飄似乎仙人下凡。
隻是上官媚卻發現他的一雙布鞋下沾滿了粘稠的血跡,踏步而來那血跡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顯得刺眼而恐怖。
那人步履不急不慢,刹那就到了假山之上,也不多話,朝著上官媚的護身屏障就是一拳轟出。那拳頭上的力道好似夾雜了幾座山峰,幾十輛大車,不知道有多少萬斤的重量。
又是一個力量修行到了極致恐怖的家夥,上官媚暗中歎了一口氣,不敢硬接這一拳,雙腿上的神經和身體脊椎連成了一條線,腳步一錯,抱著應心猛然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個猶自清晰的殘像接受那一拳的轟擊。
不過那人也是恐怖,見一拳將要落空,硬生生將這一拳收住,身體隻是輕輕一晃,這能夠砸斷河穀,塌陷深淵的力量居然沒有讓周圍的風混亂一絲,這種控製力讓上官媚的心再次一沉。
“哪裏來的這麼恐怖的家夥,是枉死城的司衙嗎?甚至是陰神中的一人。怎麼也不說話就出手攻擊。”
他腳步不敢停留,也無暇在辨別道路上是否有危險,就找到一個門戶向前奔去。
在他惶急之時,懷中的應心卻貼在他的胸口處傳遞念頭道:“繞開前方的池塘,進入左手第二個門戶,右轉至第四個門戶,然後直行三個院落………….”
上官媚按照她的說法,展開一息步法貼著地麵狂奔,每一次都能夠一步跨出接近十米的距離,端的是神鬼莫測。
不過身後那古人裝束的家夥卻沒有半點被甩開,如果不是因為顧及這裏暗藏的危險,而上官媚在應心的指引下熟門熟路一般早就被追上了。
終於在十幾次轉折之後,上官媚終於感覺到那種好似山嶽一般的壓迫感漸漸遠去。
他找到了一個小池塘,池塘中隻有一窪小水,他卻大口大口的用手捧著喝了起來。
看著他起伏的胸膛,應心小臉上卻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徒弟你運氣可真不錯,實力也還不耐,否則今天隻怕就危險了。”
“小童師傅,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人是個什麼家夥,怎麼力氣那麼大,想要砸死我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吧!”
“要砸死你自然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不過他要砸死的可不是你啊。”應心挺著平平的小胸,勾了勾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模樣俏皮可愛至極。
上官媚卻被誰嗆到喉嚨,磕磕絆絆的道:“什麼,他是來殺你的,為什麼?他不會是這麼沒有人性大叔吧,居然對未成年少女下毒手?”
“咳咳,你什麼意思,太有歧義了吧。我會出現在你麵前,自然不會是你運氣好那麼簡單,是我偷跑出來找你的。因為是偷跑自然會有人來殺我嘍。”
應心攤著雙手滿臉無辜的說道。
她盯著遠處的青銅殿宇,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那裏麵有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之一,要跑出來可真是不容易啊!不過畢竟是跑出來了,阿媚你不會讓我再回去了吧。”
看著她那春風般的笑容,上官媚苦著臉道:“大姐,你倒是說清楚追殺你的人是誰啊!”
應心哈哈一笑後才吐出兩個字“陰神!”,在看著他的臉更加苦悶之後才補充道:“他們的傀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