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瑟的寒風中,上官媚雙腳踩出一道又一道玄妙的金色波紋,神秘的生死陰陽之力化成蒙蔽蓋亞的力道,正反交錯用自然的偉力推動著他不斷向前飛去。
在蓋亞意識準備好了大餐準備給這個地下世界帶去最終審判的時候,《正反幻空術》本不該再有什麼作用,可是在《乾坤心法》的運轉之下,這種被人類中天才大腦中偶然思索出的不可思議秘法卻毫無阻礙的運轉了起來,被是大幻卻到了假作真時真亦假的地步。
不過他的僵硬刻板的麵容上此時卻依舊掛滿了汗珠,不敢生出絲毫得意。
突如起來的魔在後方緊追而去,這個世界上飛行秘法珍惜無比,上官媚能夠從楊霄那裏學到這種秘術本就算得上一種通天的奇遇,後方的魔雖然身手驚人,可以媲美天王,硬撼最蓋世強者但是卻依舊不會飛行之術。
不過力量到了某種可怕的極限,一切的技巧都成了花俏,就好像衣服的花邊雖然漂亮卻和最根本的需求保暖不沾邊。
魔的隻是雙腿如同彈簧一般在地麵上不斷縱躍,每一次飛去都能夠橫跨裏許的距離,即使上官媚如同風馳電掣,也絲毫拉不開距離。
一人一魔,一前一後,在地麵上亂成一鍋粥的戰場上掠過,即使其中的高手,也在感受到兩人冷酷殺意之時,縮回了準備攔截的手段。
魔的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去,那雙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差別的眼珠子裏漸漸帶起了一種鄭重。它地位尊崇至極,即使古之帝皇也難以媲美,這次受鬼族中帝皇的邀請前來,本來是抱著會會閻浮提中強者的心態,但是沒有想到第一次遭遇就遇到一個極難纏的角色~上官媚。
它自恃甚高,無論是作為人類還是魔都是精才豔豔的存在,居然會追不上一個境界弱上一個層次的人類,這種滋味好難受。
上官媚此時也頗不好受,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說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如果不是《乾坤心法》生出的心術神光神妙,他肯定逃不過這個神秘而強橫之魔的追殺,能夠堅持到現在本來該是充滿各種豐富情緒的心湖,已經死寂一片,像是最幽暗生僻的牢籠。
他的意識被也好似被這種死寂感染,開始混沌起來,各種情感交織成的記憶也開始有了土崩瓦解的趨勢。
“心術神光太過生猛,即使天生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也無法經受住這樣被吞噬情感,人能夠有別於萬物就是因為我們有愛有恨有悲有喜,能夠因為情感衍化出豐富的際遇,而心術神光卻再將這一切吞噬,換言之好似在預支未來的遭際。如果在不找到擺脫的機會,這怕我就算不被身後的家夥踩死,也要變成下麵那些醜陋家夥中的一員了。”
他不敢強行打斷心術神光,隻要一個處理不好,身後的魔就會眨眼而至,已經在各處戰場穿梭了幾圈,但是這縱橫幾十裏的戰火覆蓋下卻沒有什麼真正了不起的高手。他本來想找一個強者加入戰局,至不濟也可以攪亂一下身後魔的行動,給他喘息的時機,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即使司衙級的高手也都從這片遼闊的戰場中撤出了……..
他的大腦中樞調動著每一個可以調動的大腦細胞,沒有了各種情感的束縛就想是出閘的猛虎,沒有法律約束的國度,一切都變得瘋狂而直接。十二憶神經細胞進行著連超級電腦也無法推演的邏輯運算,他算計著行動的路線,求的最能夠躲避魔的方向,將每一個路上出現的房屋、人員甚至飛起的子彈,濺射出的石子,突然傾塌的牆壁都映入其中。
猛然他眼睛一亮,前方有著一扇從虛空中洞開的大門,離地不知道幾百米,無色無形,好似沒有輪廓,沒有邊際,卻又似乎無所不在。
“~玄~虛~之~門!”
上官媚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亮光,不知為何在《乾坤心法》運轉的此時,他對於這一道突如其來的門,生出了一種醒悟,這就是玄之又玄,眾秒所在的~玄虛之門。
他身體向前一跨,腳步上的金色波紋瞬間隻留下了一道幻影就消失在了那道門戶當中。
在上官媚進入之後,那隻緊追不舍的魔怪摸著自己的頭顱,臉上顯出一絲遺憾,定定的看著這一道門戶許久,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一轉身紮入了戰場之中,無論是人類守衛軍還是鬼怪在此魔路過之時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擊,僵硬的等著它走過才如夢初醒一般的開始瘋狂的激鬥。
不提這隻不該出現在閻浮提中的生物如何作為,上官媚在進入玄虛之門的瞬間,心術神光裹挾的心湖就好似被一隻重錘敲打在其上,那讓他欲罷不能的恐怖力量終於有了一絲停滯,讓他抓住機會全力停止了這道法門,在心湖之中再次喚起了照世明燈的光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