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剪影,樹葉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驚人聲響。夜鶯冷不防的低鳴兩聲,如鬼哭狼嚎一般的惹人毛骨悚然的滲人。
茂盛的林中,火把星星點點的三五撮,點亮了行人眼前的路。
那手拿火把的黑衣人中間,一個個人手中拉著那白綾包裹之物。鮮紅的血珠,偶有幾粒那麼頑皮的滴落,無聲無息的。
行走的人,沒有任何的聲音,靜的可怕。如若不是這火把幾撮的在這一片漆黑中引出一絲絲的光亮在移動,任誰也不知道這林中竟然還有人在行走。
亭台樓閣中,絕美如妖孽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拭去了嘴角一絲的猩紅,紅色的邪魅妖治眸子裏流動著誘人心魂的琉璃色的波瀾,美的讓人忘了呼吸。那一頭火紅的發,讓他那嗜血的完美的臉上,更多添了一份致命的誘惑。黑暗中,更多了無盡的神秘。
“都處理幹淨了?”輕起冰冷的唇角,冰冷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的問道。紅色的眸子中,透著無盡的血色,深不見底。
身邊一襲紫衣劍眉淡鎖剛毅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表情,手上拿著男子的披衣。
“淺淵去處理了。”身邊的紫衣司徒淺岸麵無表情的給他披上了披衣,淡漠的說道。
“淺岸,你去把床上的處理一下,本王先去處理公務。”嗜血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溫度,卻閃著琉璃般的光澤。
“是。”司徒淺岸應聲。
淺淺的勾起了唇角,火紅的長發跟眸子,變成了墨黑。
衣袍張揚,那一身雪白如出塵勝似雪的身影,消失在司徒淺岸的眼眸中。
司徒淺岸走到了床邊,眼眸微微的暗了一下。
床上躺著未著寸縷的女子,清秀的容貌不算太出眾,在那左邊的脖子上,有一個類似與爪牙般的胎記似的東西,上麵有兩個窟窿,似被什麼動物給咬了一般。臉色慘白一片,一雙空洞的大眼睛中,滿是恐懼跟絕望,瞪得大大的。
司徒淺岸一拉床毯,直接把女子給裹在了裏麵,扛了出去,飛身淹沒在黑暗中。
火紅一片,熊熊大火。
司徒淺岸飛身落下,站在了一群黑衣人中間,丟下了手上的女子。
見到司徒淺岸,一黑衣人快步的上前。
“怎麼樣?”司徒淺岸問道。
“哥,都處理好了。”黑衣人司徒淺淵上前。
司徒淺岸冷漠的看著眼前妖嬈跳躍的火苗,那被燃燒之物,全都是花樣女子,如今卻被大火給吞噬了。想想她們死之前的那驚恐的模樣,再麻木的心,也有些不忍。
司徒淺淵蹲下來扯開床毯,露出女子的頭。又是這般模樣,王爺越來越頻繁了點,那個女子再不出現,這還要徒添多少血腥?
“還看什麼,扔進去。”司徒淺岸淡聲的說道,越看到這些,他的心中越有些罪惡感。
司徒淺淵站了起來,聳肩了一下。他不是看,隻是好奇一下,還要死多少女子。
“你們先回去,這裏交給我來收拾。”司徒淺岸對身邊的黑衣人淡言。
黑衣人聽到了司徒淺岸的話,全都消失在黑暗中。
司徒淺淵抱起女子,用力的往火中一拋,丟向那火光一片中。
空中,女子似乎輕喃了一聲,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那空洞的眸子微微的轉動了一下,印入腦海的是那一襲夜行衣男子那平淡如水,卻冷的透人心寒的眸子。
身下是灼熱的一片火海,熱息撲麵而來。
“哥,我幻聽了,她似乎還活著。”司徒淺淵看著被大火包圍的女子,有些不確定他剛剛聽到的那一聲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