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銀?”北辰寒微微蹙眉,繼而冷笑一聲,“這個女人考慮的倒是周全。世界上沒有哪家銀行比瑞銀更安全了。即便我們想通過這個賬戶去查她的行蹤也難。”

“是的。”龍躍附和,但隨即帶出了疑問,“隻不過我想不通這個夏柳為什麼要害少夫人。她好像跟少夫人完全沒有交集。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她也不過是想訛一筆錢。這跟少夫人更加沒關係。”

“嗯。”北辰寒點都,眸色愈加幽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想更好的控製子墨,抓住他的把柄,以後敲詐勒索更多。換句話說,她不是是跟我有過節,也不是跟染染有仇。染染不過就是她利用的一枚棋子,這個女人覺得既是把柄就要有足夠的分量才行,所以她才會設計染染。如果染染出了事,子墨一定會想盡辦法的隱瞞,到時候就會成為她手中的傀儡。”

北辰寒的分析讓龍躍沉默了一會,想了一會,他又麵露了疑色。

“可我還有點想不通,如果少主的猜測無誤,那這個夏柳是用什麼辦法讓北辰子墨就犯的?就算把少夫人騙到甲板上,北辰子墨也總不至於自己主動把人推到海裏去吧。”

“這就要問子墨了。”

北辰寒星眸冷冷,龍躍這時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對了,那天他說他是喝多了感覺到悶才上的甲板。結果上去就看見有人掉海裏了。難道他真是喝多了做了糊塗事?”

“這是借口。”北辰寒道,“喝多了是會誤事,但是真要到鬧出人命的程度還是有難度。如果夏柳真想設計子墨,就不會隻讓他喝多這麼簡單。也許……”

他停了停,看向龍躍。在他眼神的提示之下,龍躍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下藥!”

“沒錯。”北辰寒點頭,“子墨不會自己跑去上夏柳這個當,那能讓夏柳得逞的隻有給他下藥,可能是……”

他剛想說可能是致人迷幻之類的藥物,話還沒說出來,龍躍突然驚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天我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麵色漲紅,神色極其不自然。剛開始我還想他也是因為出了人命受了驚嚇才這樣。現在想起來那可能就是藥物所致的。”

“麵色漲紅……”北辰寒蹙眉想了想,繼而腦中冒出二個字來。

再看龍躍,龍躍的表情顯示他顯然跟北辰寒想到一塊去了。

“少主……”龍躍遲疑的開口,“夏柳的計劃可能就是想讓北辰子墨侵犯少夫人,到時候她躲在暗處拿捏了證據,就能要挾北辰子墨。陰差陽錯之下,北辰子墨最終在甲板上看到的人是管理部的那個員工,藥物作用下他就起了歹心,後來拉扯中那員工墜海了。這件事應該就是這樣。”

“拉扯中墜海?”北辰寒倏然冷笑,“你怎麼不想也許是子墨自己殺人滅口?”

“啊?”龍躍驚了一下,“他,他沒那麼大的膽子吧?”

“為什麼沒有?現在有證據顯示那個女人的死跟他有關嗎?沒有!這個意外做的天衣無縫,除非找到夏柳,否則沒有任何認證物證能證明子墨有罪。”

北辰寒稍稍停頓才道,“沒有什麼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了。子墨侵犯了那個女人,又怕女人最終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剛好又在海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她死了最好。”

龍躍沉默許久才嘀咕了一句:“那個女人死的冤枉了。”

“什麼叫冤枉?”北辰寒陡然提高聲量,龍躍愣了一下,察覺到自己失言立即改口道:“幸虧當時不是少夫人,這個北辰子墨太陰狠了。讓人想不到。”

北辰寒微微收斂了冷厲的神色,靜默幾秒才用平穩的語氣說道:“這一切都隻是猜測。現在還是要抓緊時間找到那個夏柳。另外,你準備一下,我要回去一趟,見一見子墨,聽聽他有什麼話說。”

“是,少主。”龍躍領命離去。

北辰寒起身離開書房,下了樓就見洛染正窩在沙發上看雜誌。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剛才他和龍躍談的事情告訴了洛染。這件事到底是洛染心上的一根刺,不讓她知道來龍去脈,她就時不時會想多想。所以他幹脆不瞞她。

二人談了一陣,龍躍進來道車備好了。

洛染這才知道北辰寒打算去會會北辰子墨。她也沒說什麼,隻叮囑他小心,便讓他走了。

半個小時後,北辰家大宅,北辰寒見到了北辰子墨。同時讓他有些吃驚的是,在這裏他還看到了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