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祖母,母親,夫人請安。”徐流月知道方氏是怪她到處亂望,不守規矩,這樣落了她的臉,所以徐流月低下頭,趕忙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你身子可好些了?怎麼過來了?可要注意身子,不要落下病根。”當著外人的麵,方氏這個嫡母肯定要做全麵的,對徐流月一陣噓寒問暖,親切的麵孔就似平常對徐流冰徐流夕一樣,讓旁人說不出什麼話來。
老夫人見徐流月也是一副虛弱的樣子,皺了皺眉,身子沒好就不要出來,真是魯莽,“你母親說的對,下次可要注意身子,請安就免了,傷寒一不小心就會落下病根了。”
徐流月那叫一個氣,但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乖巧聽話的點點頭應下來了。而旁邊那位夫人卻是始終淡笑的看著這一切,什麼話都沒說。
須臾,徐流婉到了,徐流月正奇怪徐流婉來幹什麼,不會也是聽祖母這裏來了貴人,過來搶她的風頭的吧,想到這,徐流月暗罵,真是一個小賤人!
可讓徐流月錯愕的是,徐流婉一進來,那位貴夫人就朝徐流婉招手,“快到我這裏來給我瞧瞧。”
徐流婉有些含羞膽怯,低著頭,先是看了看老夫人,然後征得老夫人的點頭,才緩緩走過去,“給夫人請安。”
“嗬嗬,不必多禮,可真是一個可心的人兒。”拉這徐流婉的手,把手上的鐲子拿下來,套到徐流婉的手上,拍了拍徐流婉的手背,笑道:“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可不要嫌棄。”
徐流婉受寵若驚,但頓了一下之後又含著笑收下了,“多謝夫人。”
方氏在一旁笑道:“夫人你太客氣了,可別把她慣壞了,這丫頭皮著呢。”說的肯定是客氣話,方氏同時又沒好氣的看看徐流婉。
“大夫人教女有方,我很滿意。”回答方氏的話,令老夫人聽了豁然開朗,這幾天的擔憂總算煙消雲散了,當那天她們姐妹去弦江樓回來之後,崢兒就跟她說了這件事情,一開始,她都差點氣死了,竟然失了身子,成何體統!但後來崢兒又跟他說曾西王府會來提親,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這些天生怕徐流婉又會惹出什麼事,去張府的聚會她都沒讓她去,隻是讓她好好等著人家來提親,這些天她一直擔心曾西王府會後悔,今天終於來了,她趕忙要人把人給請過來了,此時聽對方滿意,總算鬆了口氣。
老夫人想,徐流婉也總算是嫁了一個好人家,曾西王府權勢滔天,雖然是側妃,但一個庶女能嫁得如此還是不錯了,更何況還是婚前就失了身子,要曾西王府真是後悔,不來提親了,他們徐家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沒的說,誰讓徐流婉已經失了身呢,這種事誰有臉拿出去說,就是方氏徐胤她都沒告訴,以免節外生枝。
“那就這麼定下來了?”老夫人雖然高興,還不至於表現出來,笑問道。
那位夫人點點頭,隨後從身後丫鬟的手裏拿來白韓鬆的庚帖,遞給老夫人,道:“那是當然,這是鬆兒的生辰八字。”
曾西王府畢竟是一個王府,雖說是側妃,但該有的禮還是不能少的,照樣要下聘,納彩,什麼都要嚴格要求。徐流婉的庚帖老夫人早就準備好了,笑意吟吟的示意張媽媽去拿出來,自己接過白韓鬆的庚帖,看了看,吩咐錦亭拿下去好生放著。
然後交換庚帖完成,老夫人讓方氏送送夫人,自己則拉這徐流婉說了會兒話。而徐流月則是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側妃?就憑徐流婉那個小賤人也能當側妃,以前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唯唯諾諾的庶女竟然當了側妃,而且還是權勢滔天的曾西王府!徐流婉怎麼可以嫁的這麼好,一個庶女。
徐流月此時確實沒想到她自己也是個庶女。
不過一會兒,徐家就傳出了五小姐與曾西王府結親的消息,巴結徐流婉的人不在少數,一時間,徐流婉這個無人問津的庶女到成了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