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象得到紀攝有多希望她死,那個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又怎麼允許背叛,徐流夕其實還很佩服紀攝身上那種無情,無情的沒有任何事能打動他的心神,就如在這世間沒有任何牽絆,害怕什麼呢?她也想啊,想起紀攝,苦笑了,人生第一次心煩亂的不知源起,她這個牆頭草也不知道還能折騰多久。
暗衛聽了倒是應了一聲,悄無聲息的走了。
徐流夕往院子裏走,卻在一條岔路被人攔下來了,看著這個被自己救過的人,徐流夕笑了笑,抬起手來捋了捋耳邊的碎發,這人倒是忍不住了。“不知四皇子因何事攔住小女子的去路?”徐流夕此刻沒有破功,保持著大家閨秀的矜持,溫婉,落落大方。
夏侯述廉遞了個眼色給身後的護衛,示意他們下去,隨後轉眼看著徐流夕,那雙眸子帶著濃濃的質疑,不解,銳利的眸子直直射進徐流夕那一如既往平靜的眸子,似乎想探尋什麼,“把你身後的人告訴我,我給你側妃之位。”
毫不掩飾,夏侯述廉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還開出了如此誘人的條件,讓徐流夕微微側目,盯著夏侯述廉淡笑,默笑不語。
“怎麼?你覺得不夠?”眯了眯眼睛,夏侯述廉覺得徐流夕是否太過貪心了,側妃之位難道還不夠?
徐流夕終於覺得自己的路總算沒走錯,像夏侯述廉此人能活下來,母族出了不少力,可他自己卻是差很多了,“不是不夠,而是我根本沒想過要告訴你。”
聞言,夏侯述廉怒了,眉頭緊皺,臉色發青,“你想死?”隨後就直接用手準備掐住徐流夕的脖子,可還沒等那手碰到脖子,夏侯述廉的手就已經被彈開了,吃痛一彈,此時,夏侯述廉的表情跟是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你!”
指著徐流夕,夏侯述廉決定叫護衛來,剛剛石子彈他的力道使他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剛要開口,卻聽得:“殿下,臣女告辭。”
繞過夏侯述廉,徐流夕目不斜視的朝院子裏走去。
院子中,人大多數都來得差不多了,剛到院中,卻被一人攔住了,“你就是徐流夕?”
抬眼望去,徐流夕見是一個很高挑的女子,穿著很華麗,迷離繁花絲錦,錦紗輕披,裙擺因為點綴顆顆流珠,剛停下來的腳步,還在清脆的響著,麵若中秋之月,春曉之花,一雙杏眼盈盈動人,鼻梁高聳,很有輪廓,嘴唇輕啟,帶著一股慍色瞧著她,臉上猶如那嬰兒般的皮膚光滑細嫩,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傾國傾城。
“見過南亭郡主,不知郡主有何事?”徐流夕似微微一愣,給南亭請了個安,卻引得南亭一陣皺眉。
徐流夕還是采用先禮後兵,笑意吟吟的,即使瞅見南亭見她一副不高興,一臉慍色,她還是始終保持大家閨秀的姿態,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南亭當然不喜歡徐流夕,勾引四皇子的賤女人,這京都誰不知道四皇子是她的,可這徐流夕還敢跟四皇子接觸,上一次在弦江樓她就想收拾她了,可被母親攔住了,這一次,她一定得給她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