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攝見徐流夕滿臉陰鬱樣,抿了抿唇,站起身來,看了看窗戶外麵,隻是說了句,“你這弟弟很不錯,懂得審時度勢,我看你得向他學習。”
答非所問,徐流夕氣急,學習個毛線,老子需要向那個小子學習?她覺得倒是應該跟這個賤人學習學習,如此奸詐一個人,怎麼就沒去當老師呢,保證誤人子弟,“流景是不是早就跟你勾搭上了。”這是一個肯定句,徐流夕早就斷定流景跟紀攝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起第一次在文府見紀攝時,紀攝那個笑容,是不就是代表他認識她,知道她是徐流景的姐姐,看她如此,所以才笑的其中另有深意。
那個笑容,徐流夕倒是想不起來了,以至於到現在自己潛意識裏還沒見過紀攝的笑是怎樣的。
“勾搭這詞少用。”又是答非所問,紀某人繼續發揚著這個優良句式,此刻看也不看徐流夕的臉色,走到徐流夕書桌旁,拿起徐流夕近期讀的東西安靜看了起來。
“不說我也知道,裝什麼裝,矯揉造作!”徐流夕雙臂交叉放在胸前,一陣鄙視,哼了哼。
紀攝絲毫不計較徐流夕的髒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此刻手中拿的正是徐流夕看的小人書,講的全是關於那些市井小事,也有些比較搞笑的段子在裏麵,這本書還是徐流夕叫華霖親自給她搜羅過來的。而紀攝一看這書就皺起眉頭來,沒有看徐流夕,薄唇輕啟,“以後這些書少看。”隨後又看看徐流夕其他的書,發現似乎都是一些不入名的小書,更是皺眉。
“我看什麼書,關你什麼事!”特麼的,你管得著麼,裝得什麼高大上,吊什麼吊!徐流夕半天在心裏罵死了紀某人,那眼神似無限激光,要能砍人,估計紀攝早就死了千把回了,但夢想與現實總是稍微有許差距。
所以說紀某人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教育著徐同學,終於,紀攝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把徐流夕壓在最底下的一本書抽出來,也導致其他書一一掉到地上,卻是充耳不聞,惹得徐流夕一陣心疼,書是人進步的階梯懂不懂啊!你把階梯都弄到地上了,還怎麼進步?真是糊塗,真是不聽話。
“就是這本書,你應該好好看看。”這次,紀攝終於正眼看了一眼徐流夕,然後又低下頭翻看手中的書。
徐流夕一看,這可不就是那本她找過來一直都沒有看的《國史》嘛,抬了幾下眼皮,她倒要看看,紀攝要她看這本書到底是想幹嗎,於是徐同學就準備坐下來聽故事了,一臉好學生的模樣。
紀攝卻是一直在翻那書,直到翻到某一頁,才停下來,看著書中的內容,眼部有淡淡暗影,安靜的看著這其中的東西,隨後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想起還有徐流夕這一類人物存在,乍一看,徐流夕正憤恨的瞅著他,似乎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一樣。
“徐流景,我不會害他。”本身徐流夕是等著紀攝講故事的,但他卻是一直都沒動嘴,等到徐流夕準備聽紀攝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剛剛她詢問了半天的問題的答案,這一個肯定,徐流夕聞然,“但願如此。”
徐流夕在此刻卻是微微斂神,沒有看紀攝那惑動人心的眼神,心中不知什麼情緒,轉眼去看向門口,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紀攝見徐流夕這樣,驀然見自己手中的書,似乎是在這裏呆太久了,怎麼這一會兒時間就過得如此快,紀攝把書輕輕放下,沒有去看徐流夕,“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徐流夕轉過眼來,看見的隻是紀攝那沒關的窗戶,人影早已沒了,罵了句什麼,心情瞬間平靜。
走到書桌前,徐流夕看到了那本書正翻得一頁,文言文,但徐流夕大致意思還是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