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徐家,老夫人是徹底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是為了什麼,但隻要景兒能順利比試就好,其他人其他事她沒那個心思去擔心,想起景兒走的時候,有些人的無動於衷,漠不關心,老夫人一陣寒心,更加堅定了自己接下來的決定。
徐流夕是沒什麼驚訝,早就預料到之事,今天看到徐流景走出徐家時那個忐忑落寞的表情,徐流夕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給了徐流景好幾個鄙視的眼神,但徐流景一點也不被那種小人物所動,繼續裝模作樣。
聽到這個消息,徐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比如徐流崢,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孟柯不是討厭徐流景嗎,為何還會把冊子改回來,他得去找孟柯問問,不能就這麼放過徐流景。
徐流崢也不知道現在孟柯在哪兒,隻能先去孟府碰碰運氣,一到門外問家丁,沒想到孟柯還真在,連忙讓家丁進去通傳,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想著怎麼問孟柯這件事,和怎樣慫恿孟柯再去陷害徐流景。
不一會兒,那家丁就出來了,本以為等著他的是邀請他進去之言,可是家丁卻道,“我們公子說他現在很忙,不想見人,你回去吧。”
“這……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沒通傳清楚,我是徐家大少爺徐流崢。”徐流崢覺得肯定是這個家丁弄錯了,孟柯怎麼可能不見他,前幾天他們在一起還商量如何構陷嘲笑徐流景呢,稱兄道弟,很聊得來,這次怎麼可能不見他呢!
那家丁聽得徐流崢一言,咧開了嘴,笑道:“徐公子我怎麼會弄錯呢,確實是我們公子很忙,明天還要到太學比試,所以說不想見人,公子不要誤會,下次再來吧。”語氣還算比較和善,讓徐流崢往好處想了點。
“那我下次再來,先告辭了。”徐流崢聽這家丁一言,也覺得是這樣,沒有多想,告辭離去。
可就在徐流崢背影慢慢走遠了的時候,家丁的臉色立馬變了,對著裏麵另一個看門家丁說道:“什麼東西,還妄想見我們公子,真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聞言,那家丁也是極其鄙視的望著徐流崢的背影,“呸”了一聲。
而又過了一會兒,孟府門口迎來一輛馬車,一看這馬車的標誌,那兩家丁是快速行動起來,一個去迎接馬車上下來之人,另一人則是去通報消息。
“小的參加大皇子。”那門口的家丁在那馬車上的人還沒下來之時就三跪九叩,行了一個大禮,頭埋得低低的,一份惶恐,一份激動,一份欣喜。
這就是金字塔底端的人見金字塔頂端人的姿態,徐流崢剛剛來時可沒見到如此豐富的表情,人之差距,在於地位。
馬車四周幾乎都是侍衛,撇都不撇那家丁一眼,根本就是想沒見到這個人,而那家丁卻還是保持著那種跪下叩首的姿勢,沒有馬車裏人的一句話他不敢起來。於是孟府門口就出現這一幕,一人跪在馬車麵前,馬車周圍人麵無表情,馬車裏麵也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