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徐家還是恨她徐流夕還是分得清楚,“你把我請進來,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掌櫃戰戰兢兢,支吾道:“二小姐恕罪,我們昨天晚上也是安排了很多人準備捉住那些人,可不想這次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有所準備,來的全部都是高手,我們猝不及防,都受了傷。”說完金掌櫃還作勢抹抹淚。
“那你有沒有看清是誰?”徐流夕站在一個空地,玩著手指,似隨性的問道。
金掌櫃搖搖頭,又低下了頭。
“回憐。”徐流夕也不理會這金掌櫃,向著回憐叫到,眼神無形中吩咐著什麼。
回憐肯定是一個機靈孩子,笑著應下了,隨隻見她朝著金掌櫃的耳朵悄悄說著什麼,馬上,金掌櫃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做到。
“好了,走吧。”徐流夕也不廢話,辦完事就準備走人,但走到門口還是說了句,“這次不可再失敗。”冰冷無情的語氣使得金掌櫃顫了顫,像背了一個大包袱似的喘不過氣來。
“二小姐放心。”金掌櫃直到現在也容不得他不答應了,他的婆娘孩子還要吃飯呢。
上了馬車,徐流夕準備去那邊人多的地方逛逛,這文城繁華地帶的東西她還是不怎麼清楚,去一一熟悉也好,就當放鬆心情。
到了一家賣錦緞布匹的店,徐流夕走進去看了看,發現花花綠綠,亮閃了眼睛,還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本來隻是想逛逛,看到這些精美的布匹,不由得心裏喜歡。
“小姐可是要選一兩匹回去做春衣,很多公子小姐可都是這家店選衣服。”回憐一看徐流夕的眼神就知道該說什麼,笑意吟吟的為徐流夕介紹道。
“這個姑娘說的是,我們店可是老招牌了,你盡管放心的穿。”不遠處一位三十幾歲的婦人連連朝這邊說道,手中還拿了一匹淡藍色的錦緞,看樣子是新品,正在為大家介紹。
這店中來買的都是女子,好幾個看著那婦人手中的錦緞都不由得喜歡,眼中閃著光,“那你手上的這批布怎麼賣?”有些為家裏精打細算的婦人也看中了這批布,連忙問到價格。
“不貴不貴,隻要十兩銀子一匹。”那婦人笑嗬嗬的說出價格,可這卻是很多人已經放棄了這批布,十兩銀子可相當於普通人一個月的費用,他們算是比較富足,也買不起這麼貴的布匹,就算買了,穿在身上也硌得慌。
“小姐,十兩銀子應該還不算貴,我幫你買下來吧。”回憐知道徐流夕喜歡藍色,而這批匹也還在範圍之內,回憐就向徐流夕請求道。
徐流夕想想過後也就答應下來,就這樣,回憐剛要說買這批布,就聽得:“幫我把這批布包下來,我們家小姐買了。”
那婦人一聽這聲音,朝門口望去,頓時就笑逐顏開,“哎喲,什麼風把孝家大小姐吹來了,孝大小姐裏麵請。”這孝韻是這裏的常客,那婦人當然是熱烈歡迎,立即就湊上去熱情招待,拋開正在選布的夫人小姐。
孝家在文城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伯爵爵位在身,當然這孝家小姐的身份就不一般起來,徐流夕倒是見過這個孝家大小姐,在上次的文府宴會上,聽說琴藝是一絕,人品沒聽過不知道怎樣。
回憐急了,小姐好不容易想買點東西,怎麼能被這樣搶去?明明是她們先到的,這孝家還自詡名門世家,怎麼連這點禮貌都不懂,不懂得先來後到嗎,難道家裏有伯爵爵位在身就了不起啊,哼!欺人太甚!
回憐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朝著那邊一行人道:“我家小姐也想要這批布,而且我們先到,不知孝小姐能不能舍愛把這批布讓給我們家小姐?”回憐也是急了,才會糊塗代替徐流夕說話,說完就後悔了。
怎麼能如此莽撞,這下小姐要怪死她了,她也明白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人家可是伯爵家的小姐,那可不止大一級,徐家怎麼能惹得起孝家。
“放肆!你怎麼說話,孝小姐想買我選別的就是了,怎麼能對孝小姐如此說話,還不道歉賠罪!”徐流夕一聽回憐這話就出聲喝道,隨後又向孝韻道:“這丫頭無禮了,還望孝小姐不要怪罪,都是我沒有教導好。”說話很誠摯,一點也沒有剛剛回憐不客氣的語氣。
回憐聽了徐流夕的話,連忙跪下道歉,“孝小姐不要怪罪我家小姐,都是奴婢自作主張,你要罰就罰奴婢吧。”說完又磕了幾個頭。
孝韻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徐流夕一行人,突然聽到回憐的那一句話,轉過頭來,就聽見徐流夕誠摯的道歉,之後又是回憐的求情,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見孝韻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幸虧旁邊的丫鬟一提醒,孝韻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見徐流夕一臉淡淡的笑意對她頷首,而那丫鬟還跪在地上等著她的原諒,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