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奴婢沒用……”蓮生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見小姐的模樣也覺得自己沒用,自責的低下了頭,小姐現在成了這個樣,她可怎麼跟大小姐和夫人交代!
徐流夕聽見蓮生的話,轉過眼來,看著蓮生,突然說了句話,“其實像你這樣也蠻好的,最起碼沒有受傷。”
蓮生一聽,更是覺得小姐這是在自暴自棄,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小姐,你別這樣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哽咽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到徐流夕,笑意蒼白的可憐,天要你不死,你就被千刀萬剮也別想死,徐流夕算是想起了這句話的含義了,簡直感同身受!
“我沒事,就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徐流夕的聲音很微弱,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就又暈了過去,把蓮生嚇得不輕,“來人!來人啊,我家小姐暈倒了。”
隨後也不知道是大夫早就已經來了,還是剛到,蓮生一叫,門就被推開,接著大夫就來為徐流夕診治了。
其間,蓮生見徐流夕越來越蒼白的臉,心裏害怕不已。
“大夫,我家小姐怎麼樣啊,會不會有事啊,你一定要治好我家小姐啊,我給你跪下了。”斷斷續續的說完,眼淚不停的低下來,之後還真是往地上一跪,但那大夫理都沒有理一下蓮生,給徐流夕把脈完,就隨著把他帶進來的人走了,什麼都沒說,而另一個人卻在走之前,對蓮生冷聲道:“你照顧好你家小姐,藥馬上給你端過來,你喂她喝。”
接著門就被關上了,房間中隻剩下蓮生和徐流夕,徐流夕已經暈過去,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蓮生從地上爬起來,連忙輕輕的把被子給徐流夕蓋好,不敢去看那全身被包紮的傷。
而爬山這邊,徐流冰突然被二皇子的人告訴她說,徐流夕受了點傷,二皇子正好看到,派人送她下山了,讓徐流冰不要去擔心。
可徐流冰怎能不擔心,一聽說徐流夕受了傷,徐流冰果斷不爬了,轉身,連忙下山。
一行人剛走到一半,前麵快的恐怕已經快到了,張北晨也是見徐流冰走著走著就往回頭走了,急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追下來,著急地問道:“怎麼了,都走了這麼多了,怎麼不走了?”
徐流冰現在很急,不想說什麼,往邊上走,旁邊的紫文卻好心道:“我家二小姐受傷了,大小姐擔心傷勢,所以不爬了。”此時紫文也很擔心徐流夕,跟著大家一起下山,說完就繼續往山下趕。
“這……”張北晨聽徐流夕受傷了,知道徐流冰急,見徐流冰不爬了,索性自己不爬了,竟然讓小廝往上趕,自己陪著徐流冰一行人下山。
徐流冰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冷著臉繼續走。
就這樣,幾人走到半山又往下來!
……
“主子,徐家大小姐下山來了。”夏侯述廉廂房裏,一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夏侯述廉身後恭敬的稟報道。
夏侯述廉聽了隻是微微一頓,然後才慢慢道,“你把徐流夕送到她自己的廂房,讓她丫鬟不要聲張。”聲音也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就想對一個陌生人一樣,說完不理會那個黑衣人,獨自坐在書桌前處理政事。
“是。”黑衣答應一聲,一瞬間消失在夏侯述廉麵前。
一時間,房間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音,但卻見夏侯述廉停下來處理政事,一直盯著手中的奏折愣愣走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好像才反應過來,繼續忙他該做之事。
而這邊蓮生被告訴大小姐要回來了,她可不能讓大小姐知道,不然恐怕有的引起一場紛爭,她看小姐身上這傷和剛剛那人警告她不準告訴任何人她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小姐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呢?
要是傳出去,那小姐,徐家就真的沒有任何名聲了,也不能讓大小姐知道,大小姐知道的話,夫人也必然知道,事情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傳出去,那就不是她能擔待的了,再說了,小姐肯定也是一樣想的,不想麻煩。
所以她聽剛剛那人的話,不準多言,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小姐的傷,她幫著隱藏。
等這二皇子的人把徐流夕送回到自家住的廂房,徐流夕又醒過來一回,隻告訴了她一句話,“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次蓮生總算放心了,現在主要的難事就是怎樣瞞過大小姐。
等又過了一會兒,徐流冰終於到了,一下山,什麼都沒管就急急忙忙的往徐流夕廂房這邊來了,一道徐流夕屋門口,就看見蓮生忐忑的站在門口走來走去,一見徐流冰,連忙行了禮,才道:“大小姐,你總算來了。”
“夕兒怎麼樣了?”徐流冰本想直走進去,但見蓮生在這邊,先著急的問著情況,紫文在旁邊也是心急如焚,現在就想進去看看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蓮生也很少撒過謊,一聽大小姐問她,一想到小姐的囑咐,咬著牙道:“小姐沒事,就是擦傷了臉,幸虧二皇子的人路過,才救下小姐,剛剛小姐才睡下了,大小姐要不等小姐醒了再來看看?”說完蓮生也是強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