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中除了安靜就是安靜,有些人麵麵相覷,有些人靜默不語,有些人驚疑不定。而徐流夕卻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臉上那幸災樂禍是止也止不住。
“夕兒,你去那裏了?”這邊徐流冰一見徐流夕就忍不住小聲的問道,但心裏的那根弦總算放下來了。
徐流夕還不知自己被人左找右找,就差把這文府的院子翻個底朝天,此時也沒什麼愧疚的,隻是笑嘻嘻的說道:“我一時迷了路,所以才這麼晚過來的,大姐不要擔心啦,我好得很!”
徐流冰放心下來,也沒有準備多追究什麼,免得引來旁人的注意,笑著對這那邊的方氏點點頭才跟徐流夕囑咐道以後一定不要亂跑,找不到路就問問旁人,這樣瞎闖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可是徐流冰的循循善誘顯然對徐流夕沒什麼用,她根本不是找不到路,而是倒黴了點罷了,她對於這些路,憑感覺是一定不會迷路的,那好似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意識,迷路她想是根本不會發生的。
對此徐流夕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一應道,繼續興奮地看著場中的事情。
而方玲輕為了不讓人多注意這邊,也不太敢跟徐流夕講話,隻是看著徐流夕的樣子,她這個不是很樂意觀察周圍事物的人也感覺徐流夕好像變了,不是人外在變了,那是周圍那種氛圍變了,她也說不上現在徐流夕是什麼樣子的氛圍,但變得的樣子她有種說不上想親近的感覺。
“來人,拖下去。”最後歆玉公主揮了揮手,讓人把那丫鬟的屍體拖了下去,沒說要怎樣處理,但眾人也不敢多問。
夏侯述廉一直沒有說話,那墨色的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驚魂未定的朱夫人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樣就死了,死無對證!除了恨就是恨,隨後神色一直是帶著歉意的看著歆玉公主與二皇子,歆玉公主還好,沒露出什麼不高興的神色,而夏侯述廉連看都沒看一眼朱夫人,這事情最後不了了之,朱家可是占了很大的責任,本來還可以推給一個丫環,但現在人都死了,這事情又該誰來承擔?
……
而且朱夫人還不知道這二皇子會不會就此針對朱家,很是著急,可那能怎麼辦?他們朱家本來就是……
一場宴會不歡而散,就是因為最後這一場鬧劇。
晚上,方氏向老夫人稟報了今天的事情,老夫人聽見徐流琦在宴會上大放光彩,一開始很是高興,但之後表情又變得淡淡,問著方氏徐流冰表演的什麼,方氏處事還是很圓滑,隻是稍微解釋道冰兒這次發揮有點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怎麼表演好。
一聽這個身體有點不舒服,老夫人想到什麼,最後也沒有追究,隻是囑咐徐流冰這幾天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
方氏應下,與老夫人又說了會兒話,就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方氏走後,老夫人與張媽媽說了一句:“你去看看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張媽媽會意點點頭,隨後張媽媽欲言又止,老夫人看出來就很是隨意的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
但張媽媽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搖搖頭,知趣的退了下去。
然,老夫人在張媽媽走了之後,望著房間中央很久,那蒼老的的皮膚皺紋更是垂了下來,給人一種滄桑之感,帶斑點的頭發似乎在那一瞬間又白了不少,一層層的皺紋在那眼角下,眼神是那樣滄桑而又深邃,但那其中又摻雜著冰冷的鋒芒,不容任何人質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