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徐家的大夫人被解足,之後方氏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的事情,連忙又去給老夫人請安。
“那件事情我看夕兒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你準備拿二丫頭怎麼辦?”老夫人語重心長,似是在問方氏的意見,但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徐流夕給否決了。
方氏對老夫人一直都是聽話賢淑的,直到這次聽到老夫人的話,身子微微一顫抖,頓了好久才說道:“夕兒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誰也別想汙蔑了我的夕兒!”
‘嘭’的一聲,老夫人拿起手中的茶杯就這樣直直的砸在地上,恨鐵不成鋼,憤怒道:“你女兒自己搞壞了名聲,還要查什麼?難道還要連累徐家的名聲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把徐家說成什麼樣子!我現在老了都不得安寧,不能好好享享清福,還要來管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徐家百年的聲譽就要毀在你們這些人手中啊!”說完老夫人滿臉通紅,指著方氏指責道。
方氏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但現在事實就是這樣子,她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老夫人,隻有沉默。
“我看這件事就這樣辦,先把二丫頭送到祠堂,等過一段時間風頭過了,再說吧。”老夫人最後快刀斬亂麻,明顯這事情是早已經決定了的,跟方氏說隻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流程,不管方氏答不答應,這已經是鐵釘釘在鐵板上的事,改變不了。
方氏聽了立馬就不同意,反駁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樣,先不說夕兒肯定是被冤枉的,光是夕兒的身子就受不了啊!夕兒上次被打了板子身子已經很虛弱了,但上次又給弟妹擋了劍,身子更加是不能受寒啊,母親你不能這麼狠心啊!母親可否先讓夕兒在清苑呆上一陣子?”
方氏不愧是大家出身,那話語很是犀利,先是對老夫人的話不動聲色的反駁道,滴水不漏,讓老夫人不好說什麼,然後又采用懇求的語氣,婉轉尋找另一種辦法。
的確,徐流夕那件事畢竟事情也還沒有查清楚,而且大部分跟徐流夕沒有什麼仇視關係的人都不太相信徐流夕會與男子私會,會做出那樣的事。還有畢竟徐流夕也是徐家正宗嫡出嫡女,沒有物證,光靠那個男子的片麵之言也不能太肯定。
老夫人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再在方氏的堅持不懈的勸說下,徐流夕終於可以先呆在清苑養傷。
“對了,馬上去文家的菊花宴,你就帶著她們姐妹去吧,去結交一些人,整天呆在家裏,她們姐妹也都悶了,江氏在家照看三丫頭就不去了。”
記住一定要再次跟歆玉公主好好道歉,畢竟這次的確是我們徐家做的不對。”老夫人說完,又補了一句,謹慎的囑托方氏。
方氏對於那天的事情自然也是事後就知道了,把徐流煙恨了個半死,最後連著歆玉公主府上的人也怪罪上了,聽了老夫人的話,心裏冷嗤,但麵上還是從容地應了下來。
這一天,是去參加菊花宴了。
眾人先是跟老夫人去請安,然後再去文府的菊花宴,等全數的女子都到了,而這次連徐家的當家,徐胤和二老爺也到了,想來是因著今天沐休,兩人都很謹慎的囑托方氏一定要照顧好她們姐妹,在老夫人院子的大廳裏麵除了徐流夕其他人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