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二小姐能懂得,這些事情二小姐還是不要去了解才好。”張媽媽對於這次徐流夕竟然敢反駁她,眉頭皺了皺,有些不高興,神色不屑加傲慢,似是一個經曆了很多事情的長輩一樣在跟徐流夕說話,語重心長。
哼!都是一個嫁不出去髒了身子的姑娘了,就應該好好呆在這徐府,什麼都不要管,多管閑事,也不怕別人笑話。
徐流夕看在眼裏,不動聲色,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隻是這次徐流夕話語中帶點笑意,漫不經心,“張媽媽這是在提醒我,我不應該管我我自己丫頭的事情嗎?還是我丫頭的事情要張媽媽這個外人來管?”
張媽媽本來還要說什麼,突然間抬頭看見徐流夕的笑容,頓了一頓,頓時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但在這樣一想之後,又覺得不可能,二小姐一向是個好拿捏柔順的性子,怎麼會話裏麵藏針帶刺的,接著隻道:“二小姐這話說的有點嚴重了,蓮生本來就與我那兒子看對眼了,我這個親娘自然不能不管,這件事恐怕蓮生這丫頭還瞞著你呢,而且這件事老夫人也是知道的,還很讚成呢,老奴這隻是來替我那兒跟二小姐說一聲,還希望二小姐不要拆散他們才好。”
徐流夕眼睛微微一眯,老夫人搬出來了?依舊淡然一切,不接張媽媽的話,看著正主隨意的問道:“蓮生,你什麼時候與張媽媽那兒子有了這段姻緣,你可滿得我這小姐很苦呢。”語氣中似是帶著無聲的責怪,很不經意的拿著帕子擦擦白皙的手說道。
“小姐,張媽媽那兒子雖然與奴婢認識,但是我確實沒有與那人…那人…”說著接下來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但明顯這後麵的話是個人都猜得出來,根本與那張媽媽的兒子沒有關係。
張媽媽這時氣憤了,帶著惱怒的對著蓮生說道:“蓮生你知道這是說什麼?你與我那兒子都那樣…那樣…難道還想去嫁別人嗎?我是看你一個孤女不容易,正好我那兒子也與你情投意合,我這才厚著臉皮去求老夫人允許了這事,現在倒好,你倒是不承認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呀!不然你叫我這老臉往哪擱?!”說的含沙射影,不明不白,分明就是把蓮生說成是一個都已經是別人家兒子的人了,名節不保,還想否認。
張媽媽說得這大廳中的其他丫鬟都忍不住對蓮生投去鄙夷和厭惡的眼神。
蓮生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怎經得起張媽媽這樣在後院中活了幾十年老辣的人物的指責與誣陷,頓時急的不知道怎麼試好了,隻是嘴裏一直不停地對著徐流夕喊道:“小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張媽媽露出得意的神色,看著蓮生如一個困在籠中的敗獸,死丫頭!以為你回到了二小姐身邊你就可以不嫁給我兒子了,哼!小賤蹄子,你休想!
“張媽媽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蓮生與你家那兒子已經有夫妻之實了嗎?”徐流夕此時臉色帶了一絲沉重,略帶一絲疑惑不解的看著張媽媽,沉聲的問道。
張媽媽聽了先是一愣,沒有想到二小姐這樣的閨閣小姐,竟然毫不避諱的把這種事情掛在口中,雖然剛剛她是有這個意思,但也不過是說說來威脅蓮生罷了,當不得真,要是真的,她也不會允許蓮生這樣的人嫁給他兒子。
果然,這二小姐想來那件事情也不是冤枉她了,這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話嗎!果然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貨色。
所以張媽媽此時的語氣就更是帶了一絲不喜,更加看不起這個嫡出的二小姐,行為不檢點就算了,說話還不知道避諱,“二小姐你怎麼能隨口就說出這樣的話,我剛剛怎麼會是那個意思!”
“哦,原來不是啊,那蓮生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又沒有與你那兒子有什麼關係,我看蓮生的樣子是真的不願意嫁給你那兒子呢!張媽媽這副摸樣是在強娶豪奪嗎?”淡淡不帶任何表情的話語從徐流夕口中說出來,聲音鏗鏘有力,那威懾力竟然令張媽媽這種人物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時張媽媽才認真的打量起這個二小姐,總是覺得這二小姐怎麼被打了二十板子之後就變了,整個氣質好像都不一樣了,竟然有膽子跟她說這麼多話,而且每次都使她說不出什麼來,難道是見鬼了?
但是她確是不信的,不信二小姐會真的變化的這麼厲害,二小姐從小就是一個溫順的天真性子,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隻有猜想八成是誰在二小姐身邊說了什麼話,想到這裏,往跪在地上的蓮生看去,眉頭不可微乎的皺了一下。
隨後就聽見張媽媽似是規勸一般的說道:“二小姐你這是說哪裏話?蓮生與我那家兒子的事情這後院的丫鬟婆子那個不知道,這強娶豪奪從何說來?二小姐莫要相信了有些小人的話而落得一個拆散婚姻的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