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夕現在可所謂是傷上加傷,被打板子的傷加上剛剛被刺傷,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整個人瘦弱不堪,好似隨時都能仙去了一樣,看得大少爺徐流崢有點不忍,再看看這簡陋的屋子,眉頭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二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這樣,再看看瘦弱的徐流夕,歎了口氣,很是善解人意的對徐流崢說道:“流夕為了救我,受了這樣的重傷,我看把她接到清苑去療養吧,這簡陋的屋子根本不合適養傷,也是為了報答她救我一命。”
二夫人雖然平時跟大夫人鬥法,但還沒有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最多是下個跘子,幸災樂禍或者是漠不關心,妯娌跟婆媳關係一樣,天生就是不和的,但二夫人看在徐流夕這麼救她的份上,也不管她跟大夫人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了,流夕這丫頭從小很少說話,安安靜靜的性子,處事雖然有點的不怎麼通人事,但好在性子自小溫順善良,從來沒有跟她過不去過,所以對於自己幫她離開這個地方既是給自己兒子一個好印象又是還徐流夕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接著又聽二夫人道:“要是大伯來找我,就怪我吧!跟流夕這孩子沒關係。”慢條斯理的說道,又歎了口氣,然後就吩咐人把徐流夕接走了。
然而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某人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得逞的笑容,之後又是蒼白無力的麵孔。
徐流崢看到自己母親這樣善解人意,很欣慰的笑笑,算是很讚成二夫人的行為。
清苑
清苑應該算是徐府比較好的院子了,至少一點不比徐流夕以前住的院子差,清苑清苑,院如其名,清幽而又安靜,精致而又處處透著高貴。
蓮生被二夫人允許照顧著徐流夕,徐流崢和二夫人都已經離去,大夫已經看過了,雖然隻是受了點皮肉傷,但加上臀部上麵的傷,大夫隻是說要好好療養,不能過於勞累,不然對身子不利,所以二夫人就有派了四個丫鬟來照顧徐流夕的飲食起居,這對現在名聲狼藉的徐流夕可所謂是麵麵俱到啊。
這時候,房間中隻有蓮生和徐流夕在屋子裏,屋子裏麵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蓮生在喂徐流夕吃藥,很苦的中藥,徐流夕本是不想喝,但她了解自己的身子,這具身子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在二十板子的情況下,還是損耗了體力和精力,身子也越發虛弱,所以不喝不行,憋住,硬是生生的把藥往嘴裏灌,看的蓮生一陣心疼。
“好了,蓮生,你下去吧,我想休息會兒。”喝完藥,徐流夕臉上出現困色,口中還有苦澀的味道,揮了揮手,把蓮生打發下去了。
蓮生也不多打擾,想讓小姐好好休息,把藥收拾收拾,點點頭應了出去。
“好了,可以出來了。”在等到蓮生出去之後,徐流夕對著房間中說道,隨後就倒在床上,睡覺。之後又想到什麼,迷迷糊糊的說道:“剛剛的藥,我悄悄剩下一些,你那個傷應該能用這個藥,你自己想辦法把藥吃了吧,這樣就應該好多了。”聲音越來越輕,像是進入夢境般輕吟。
房間中瞬間從房梁上降來一個人,顯然,就是那黑衣人,此時臉色蒼白的單跪在地上,低著頭,好像還沒有緩過來,喘著輕氣,突然抬起頭望著床上的身影,眸中不知道閃過什麼,努力使自己站起來,可是好像是剛剛費太多力氣的緣故,竟然就這樣直直的往地上倒了下去。“你能不能…”話還沒說完,一個東西就從他麵上砸過來,立即快速用手接住,一看竟然是用紙包著的點藥材。
眼神怪異的看著床上的背影,然後就聽到,“不用謝我了。”黑衣人好像已經習慣了某些動作和某些話,拿著藥自己療傷起來。剛剛雖然像是很輕易的就把那四個丫鬟弄傷,但隻有他知道他幾乎上費盡的全身所有的力氣與體力,他還重傷在身,所以現在更加虛弱,幾乎不能站起身來,再不治隻有去見他祖宗了。
不錯!剛剛院外襲擊二夫人的黑衣人就是昨晚從徐流夕房間裏麵進來的人,徐流夕與這個黑衣人商量好了,這個黑衣人幫助她離開那個小院子,故意刺傷她,當然,徐流夕不可能真的傷到自己太多,隻是在二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移,弄了點皮外傷,而她幫助這個黑衣人拿藥。然而對於徐流夕來說,這個舉動卻是一舉兩得,關鍵這二得在哪裏,就要看二夫人怎樣做了。
這黑衣人對於的徐流夕的吩咐是沒有辦法,他本來就重傷在身,想要無聲無息出這徐府的高牆圍欄根本不可能,所以對於徐流夕說的,他很多也不想去追究了,他的傷要是在不治,恐怕就真的要…命再大到時候都沒用了。傷四個丫鬟,對他現在這個狀況來說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隻有好好養傷。
就這樣黑衣人慢慢調息,徐流夕漸漸入夢鄉。
下午,徐流夕這裏來了一個人,清媽媽,據說這婦人是自己親生母親身邊的人,徐流夕慢慢起身,看著麵前滿臉慈愛的清媽媽,淡淡的笑道:“清媽媽怎麼來了?”輕聲地問道,臉上還是帶點蒼白神色,嘴唇因為剛剛睡醒有點幹,但這個樣子卻看起來格外可憐,白蓮花似乎就是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