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依然鍛煉,晚上又是開筋,連續兩天都是如此,雖然每天受罪,不過我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放成八叉了,離全部成功隻有一步之遙。
不要小看這一步之遙,就連張淑慧那麼虎的人這回都說了,這兩天就先保持著這個程度,否則太快了一步到位,怕把我給劈壞了。
嗬嗬,這小丫頭難得的這次有分寸,心疼我一回呐,我感覺著心裏好受了許多。可是還沒等我心情舒服了多久,就出了事兒了,不過這回倒不是張淑慧要整我,罪魁禍首是張修遠這個挨千刀的。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張淑慧剛剛說完不能太快先保持的第二天晚上,我依然由張修遠給我開筋,剛開始好好的,可就在最後一次開筋的時候,我這正撐得大大的,心裏還說著今天的罪就要熬完了呢,就在這時候,張修遠突然連著幾個響亮、劇烈的大噴嚏。
我了個去的,他這一打噴嚏本來沒什麼,可是他下意識的動作就把我給牽連到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你打噴嚏就打噴嚏唄,下意識的雙手護著是正常,關鍵是你收腿幹什麼?啊?
好麼,他這猛的一收腿不要緊,我這就一下子劈成超180度了,當時把我給疼得呀。當時發生的太突然,劇痛一下子猛烈的湧上來,我根本被痛得叫都叫不出來了,隻是劇烈的大口吐著粗氣,喊出來的聲音隻能是嘶啞的嗬嗬了。
我上半身趴伏在那裏,全身都在顫抖著,冷汗不停的往下淌,臉上的肌肉哆嗦著抽搐成一堆了,沒有感受過的人是不能理解到底有多痛苦的。
張淑慧和行癡在旁邊一直看著呢,發現不好趕緊衝過來把繩帶快速的解開,然後把我小心的把我上半身先給扶起來,行癡看著我抽搐的臉龐,用袖子給我擦著不停往下流著的冷汗,緊張的問道:“天哥,你感覺怎麼樣?你不要嚇我呀!”
張淑慧憤怒的盯著她哥,張修遠這會兒已經不打噴嚏了,他也意識到不對了,起身蹲到近前變顏變色的結結巴巴的道:“天功,你,你,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我,我,我真的不,不,不是故意的!”
看到他嚇得那個樣子,我有些不忍心,他也不是成心的,唉,都是我自己倒黴,什麼事情都能讓我遇上。
我緩過一口氣,強提著笑臉沙啞著聲音道:“我知道,這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別擔心,看看我這八叉不是大成了嗎?怎麼樣?還標準吧?”
張淑慧原本生氣的也蹲在一旁,聽到我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道:“還標準嗎,都過了標準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把我們都嚇死了,你怎麼樣,我看我們趕快上醫院吧。”
“不用不用,你們把我扶起來讓我歇歇,緩一緩,我的身體我知道,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如果歇息一陣兒還是不行,我們再去醫院吧,好吧?”開玩笑,要是去醫院的話哥們兒這臉就丟大了去了!到時候醫生一問怎麼說?喔,這是因為練八叉結果打噴嚏弄得,非得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不過這仨人也是,都被嚇糊塗是怎麼了,這半天兒我要不說他們也不想著先把我給伏起來,就讓我這麼大劈著在地上晾著,一個個的都沒有眼力勁兒,真是。
張修遠和行癡七手八腳的先把我的腿幫著合攏起來,然後把我就近抬到了沙發上歇息。哎呀呀呀,終於感覺著好受一些了,說起來我這是最近第幾次被人抬著了?怎麼感覺著最近我是屢屢受創,經常的受傷泥?我的那個流年不利的帽子還沒有摘掉嗎?
行癡給我按摩推拿著腿部,張修遠一看也訕訕的陪著笑,和行癡擠在一起給我按摩推拿另一條腿,一邊還說著他真不是故意的,張淑慧看著他哥的時候還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這回這事實話說,生氣是肯定有的,不過我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倒真是沒有怨怪張修遠的意思,他也是在好心幫助我的時候出了意外,現在再看到他這副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樣子倒讓我感覺著不好意思了。
於是我笑著對張修遠道:“修遠,你就不要再自責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這隻是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小意外而已嘛!好了好了,這件事就算翻篇兒了啊,大家都不要再這副樣子了,都笑一笑。按摩了這一陣兒我感覺好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休息休息就會好了,都別板著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