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倒黴催的,一夜之間我有了一份意外的工作,不想做都不行,於是從此過上了上趕著見鬼的日子。
我叫米天功,今年二十四歲,現在是個失業青年。我是父母的老來子,父母取名天功,意為老天爺的功勞使米家沒有斷後。我懂事以後看過一個小品,還慶幸當初老爸老媽沒有和小品裏一樣給我取名叫米勞書,聽著和米老鼠似的,沒想到後來香港電影火了以後我得了個外號——米田共!這倒好,沒和耗子名接近倒和那啥挨上了。我忘了最初是哪個嘴那麼欠,先叫出的這個外號,反正當初我在學校裏一下就出名了,正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
其實我自己照鏡子覺得自己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了,身高也差不多有180公分了,看著也是一表人才的樣子。之所以是差不多是因為我從開始發育以後,身高長到了179.8公分以後就停止了,到現在這0.2也一直補不齊。
二老五十來歲上才有了我。其實當時醫院根本不建議我老媽生下我,大齡產婦產子有很大風險,但老媽執意生下了我。所以雖然是普通家庭,對我也是頗多溺愛,好在父母雖然有些溺愛,正確的做人道理沒少給我講,使我沒有養成諸多的惡習,還保持本性的善良。我父母是他們那個年代算是少有的獨生子女,雙方父母也都不在世了,所以家裏沒有什麼親戚,我小時候看到別的孩子逢年過節的走親戚領壓歲錢,一度很是羨慕。老爸老媽總是笑著說雖然沒有親戚,但是別人家的孩子有壓歲錢你也有呀,而且爸爸媽媽每人都給你雙份!父母都給我壓歲錢,而且他們每人給我的都是雙份,因此我的壓歲錢不比別的孩子少,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羨慕的了。
二老是在同一年相繼去世的,相隔時間不長,那時我剛剛大學畢業時間不久。老爸老媽相繼離世後的那一年,我整天失魂落魄的,每天都在外麵遊蕩,不敢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裏,經常早上起床時枕巾都是一片潮濕,我用了很長時間才從那種狀態中走出來回到正常的生活狀態。
我換過好幾份工作,可能因為是父母從小溺愛,在外打工有些眼高手低,還受不了氣,以至於換了好幾份工作。真正走入了社會才發現生存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的脾氣改了很多。沒有了父母的庇護,什麼都要靠自己,還好二老除了給我留了一套90來平米的兩居室,還有一些存款,至少我吃住不愁。
我本來在一家信貸公司上班,近年來經濟不景氣,貸款的人減少不說,公司審查也格外的嚴格起來,往往是好不容易找到客戶卻貸不下款,因為我的工資是跟著貸款的額度走的,所以近兩三個月我基本每個月隻能拿到一千來塊的底薪。工資少本來就不痛快,現在很多貸了款的客戶又還不了款,我還要不時的上門去催還,催還不了回來還要被上司責備,常常是兩邊受氣。那天因為這樣的兩頭氣,上司責罵我的時候,一時沒忍住老脾氣又上來了,和上司大吵了一架,於是光榮的踏入了失業人群的行列。
失業以後這段時間,每天不是網上發簡曆、打電話,就是各個招聘市場來回的奔波,可是挑來找去也沒有找到個合心意的工作。
今天是5月的一個星期五,天氣晴朗,外麵天氣已經漸漸有了些夏天的熱意,我在招聘市場逛了一上午毫無收獲,中午在外麵隨便吃了點,下午又在外麵逛了半天,在外麵吃完晚飯才溜溜達達往家而去。
我家是在一個老式的大型居民區,這裏樓房與樓房之間有一排排的平房,每間大概有個五平方米左右,是給住戶用來存放雜物的,我經常從其中穿插而過,這樣可以少繞點路。早就聽說要拆遷重建,不過一直都沒有動靜。這個點正是家家戶戶做晚飯吃晚飯的點,外麵見不到什麼人,隻有偶爾回家路過的。
我抄近道從幾排平房中穿插過去,正走著,突然聽到了幾聲貓叫,聲音有點淒厲,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傳來。我這個人好奇心重,有熱鬧就想看看,正好又閑著無聊,於是尋著聲音走了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現在天已經變長,所以現在還沒有天黑還看得清,原來在兩排平房中間的空地上,有兩隻貓正在打架。我老媽在世的時候曾開玩笑的說過我,好奇心重,狗打架都要上去看個熱鬧,沒想到狗打架沒有見著,今天倒是看到貓打架了!這兩隻貓一黑一白,差不多大小,都是成年的大貓,打得正激烈。不,與其說是在打架,更應該說是在拚命!隻見地上到處都是貓毛,還有點點血跡。那隻黑的身上不少血道子,滿身塵土;再看那隻應該是白的吧?現在渾身上下也是好些血道,加上滾的滿身塵土,要不是塵土血道中夾雜著不少白毛,我都看不出是隻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