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高,很藍,藍藍的天上飄著棉絮一樣的雲彩,時而吹過的風,將雲彩送向了遠方,同時帶走的,還有那無數的歎息……
向著雲彩下方望去,這是一片布滿枯萎樹木的樹林,這片林中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有的,隻是那不時叨啄屍體的烏鴉,還有那不時劃過的風。風刮在樹枝上,把樹枝刮的嗚嗚做響,像是喧噪著這片樹林的陰森,在樹林的後麵,有一條深深的山溝,山溝中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而此時,寂靜的樹林中,正有一隊馬車向這裏趕來,馬車的到來,驚起了叨食屍體的烏鴉,它們飛到樹林的上空,盤旋不去,馬車駛到了山溝的邊緣附近,便停了下來,趕馬車的人全部跳下了馬車,不顧這裏的惡臭,在山溝和馬車之間做著些什麼,仔細一看,這隊馬車上拉著很多身體殘破的屍體,有些沒了腦袋,有些沒有手腳,有些則變成了兩半,更甚些的,腸肚都裸露在外,而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屍體丟入山溝中,想來,那股惡臭,便是這些屍體長時間積累而發出的味道。
如此恐怖的景象讓人敬而遠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傷亡,看那些死者的衣物,沒有盔甲,也沒有皮甲,明顯是一群普通的平民百姓,而架著馬車和往山溝裏丟屍體的人,都身著清一色的黑色盔甲,能有這樣統一編製的隊伍,也隻能是軍隊了,軍隊為什麼要殘殺百姓呢?難道僅僅是為了高興嗎?還是,有著什麼秘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軍隊已經將馬車上的屍體全部丟入了山溝中,緩緩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返回,沒有了軍隊的攝入,在天空盤旋的烏鴉一哄而下,繼續叨食這些腐爛的屍體。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
隨著馬車來時的方向看去,幾公裏外有著一個軍隊把守的小型要塞,個把時辰過去,這隊馬車像喝醉的老翁一樣,搖搖晃晃的到了城門前,最前麵一個趕車的士兵跳下車,用腳踢了踢眼前碩大的城門,扯著嗓子喊道:“王四,你丫的倒是給老子開門啊。”城門吱吱呀呀的緩緩開啟,從裏麵探出一個士兵的腦袋,看了看眼前的車隊,皺著眉頭對著剛才那叫門的士兵抱怨道:“就你丫的事多。”說完便向城門裏麵一招呼,門,漸漸被打開,露出了裏麵七八個開門的士兵,剛才那叫門的士兵也不生氣,大步回到自己的馬車上,趕著馬車進入了大開的城門,而後麵的馬車也跟著魚慣而入。
這隊馬車行駛到了一個寬闊之處,車上的士兵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坐在馬車上互相吹起了牛皮,一個帶點痞子樣的士兵說道:“三兒,昨天老子上了個騷蹄子,那身材,真他丫的正點,害得老子今兒個走路都不方便。”話還沒說完,就惹得大夥兒一陣哈哈大笑,叫做三兒的那個士兵笑著拍拍那個痞子兵說道:“瞧你丫內點出息,連他丫個女人都搞不定。”那痞子兵不服氣了,眯著眼睛看著叫做三兒的士兵說道:“你丫的別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哈哈哈。”那痞子兵一說完,眾人又是一陣歡笑,這時那個叫三兒的士兵淡化了笑容,揮揮手對著眾人說道:“好啦,都休息夠了吧,趕緊去把“獸籠”裏剩下的屍體清理幹淨,不然上頭又要怪罪下來了。”眾人一時間都收起嘻鬧的神色,神情嚴肅的趕著馬車向三兒說的“獸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