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噠噠噠!!!”
“砰砰砰!!!”
“轟轟轟!!!”
...........
隨著軍官的命令傳達下去,更多的東北軍士兵投入一線陣地,火網也開始變得密集起來。
七八挺馬克芯機槍、捷克式機槍的火舌瞬間將衝上來的敵軍吞噬,中彈倒地的敵軍躺在地上哀嚎著慘叫,沒過一會兒,便被守軍投擲的手榴彈給終結了。
更有不要命衝上來的敵軍,亦瞬間變成篩子,中彈倒地。
但已經太晚了,機槍響起的時候敵軍已經衝到距離前沿陣地不足八十米的地方。
發揚帝國真勇的武士道精神,日軍僅一會兒便衝上守軍陣地。老兵掄起槍托向敵人腦袋上砸去,卻未料到身後兩名日軍端著刺刀將他的胸膛刺穿。老兵含恨怒目側視著後麵的兩名日軍,最後不甘心的倒下。
傳令的軍官拿著手槍向在他正前方朝他衝過來的日軍腦袋上就是一槍,那名日軍倒地,但緊隨其後便是大隊日軍衝了上來,軍官連續打死幾名日軍。隻見一名日軍軍官舉著武士刀衝了過來,軍官欲開槍將其擊斃,當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卻發現,早已沒有子彈。
軍官情急之下雙手接住日軍軍官的武士刀刀刃,死死抗住,紅裏透黑的血水從白手套滲出來,手套被染成紅色,軍官接住武士刀在自己頭頂上,軍官曲著腰,腦袋仰視武士刀,血水直接滴進他的眼睛流在他的臉頰上。
軍官咬著牙齒,忍痛將武士刀折斷,日軍軍官沒有反應過來,那片斷刃被軍官插入日軍軍官的脖頸。
正欲大聲粗氣的喘氣,隻感覺腹部一陣鑽心的疼痛,便是兩聲槍響。
“砰砰!!”
子彈從腹部打進,血花飛濺,軍官再也忍不住,重重摔倒在戰壕裏。
已經在嫩江大橋北岸的東北軍陣地撕開一道口子,日軍部隊如潮水般湧入。身後便是自己的家園,無論新兵還是老兵,無論是否見識過這等陣仗,陣地上所僅存的東北軍士兵拚死抵抗,與敵人白刃肉搏。
兩軍在嫩江大橋北岸陣地進行激烈的肉搏戰,雙方士兵扭打在一起,抱成團在地上翻滾扭打,盡管日軍身著黃綠色軍裝,東北軍穿的是藍色衣服,但在黑夜裏誰也分不清誰是誰,隻知道戴鋼盔的是日軍,沒戴鋼盔的便是東北軍。
這是一場刺刀見紅的戰鬥,這是**戰鬥的延伸,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雙方的刺刀都被折斷,日軍軍官的軍刀也被砍缺,雙方用石塊,拳頭牙齒反複肉搏。
“轟!!”
不時還有被拉響的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手榴彈的爆炸聲響起,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更是能令廝打的疲憊不堪的士兵眩暈過去,從而逃過這場殘酷的殺戮。也有運氣不好的,身體反複被踩踏身亡的。
“砰砰砰!!!”
“噠噠噠!!!”
一陣激烈的槍響從身後傳來,但凡戴著鋼盔的人都當場斃命。守軍士氣大振,這是援軍的槍聲,捷克式輕機槍,漢陽造步槍.......
正當嫩江對岸的日軍大佐正意淫著如何在齊齊哈爾城頭拍照留戀的時候,隻見剛才還像潮水般湧上去的日軍這次卻如退潮一般退了下來。
“八嘎!給我衝上去,不許退下來!”日軍大佐大罵道,順手開槍槍斃了兩個退下來的日軍,卻也無法阻擋這股日軍退卻的腳步。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隻好等天亮重新收拾隊伍之後再向嫩江北岸發起進攻了。
“你們長官呢?我是司令部警衛一連連長胡廣,奉命前來增援,你們這還剩多少人!”一名自稱胡廣的東北軍軍官看著殘餘的東北軍士兵問道。
他們眼巴巴的看著這名軍官和他帶來的增援部隊,他們身上的傷口還沒有來得及包紮,血水像自來水一樣滲了出來。
“報告長官!我們團長陣亡了,我們團都在這兒了!”一名老兵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名軍官,回答道。
團長都陣亡了,營連排長還能有幾個呢?胡廣環視四周,這一個團的人馬堅守三天三夜的嫩江大橋,現如今,所剩的弟兄恐怕還沒有他這個連一半的人馬多。
日軍連續三天的進攻相當猛烈,還動用重炮和空中支援,加上日軍單兵素質極高,裝備精良,這一個團兩三千來人能堅守住這塊陣地兩三天已經實屬不易了。
胡廣熱淚盈眶。環顧著向著幸存的或者已經陣亡的士兵敬禮,他身後的士兵也為之感動,紛紛將手舉上額頭,想這些已經死難的弟兄們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