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何以如此問?”蘇孚詫異地望了一眼折扇青年。
“雪原穀周遭萬裏皆被封鎖,你從北麵而來,我自然如此問!”折扇青年言語中似有不耐。
“是有如何?”蘇孚眼神一凝,直視對麵六人,語氣不由加重。
一路行來,蘇孚表麵雖似古井無波,但心中卻藏中一團火氣,爆裂非常,卻無處發泄。
對麵雖有六人,蘇孚卻是全然不懼,就算是碰上一個一二轉的四五品金丹,他相信自己都能全身而退,甚至……
“哈哈……”
見蘇孚有些惱怒的樣子,對麵六人一陣哄笑,而後為首的折扇青年才笑道:“無他,隻想兄台給我們帶過路!”
話音一落,蘇孚默默地低下了頭,場中隻餘荒原中呼嘯的風聲。
蘇孚壓根不相信“帶路”一說,孤雲城也不是什麼小地方,他可不認為一群築基修士連張地圖都沒有。
這明顯是借故找茬,至於目的?
荒郊野地,碰上一個修為不低的修士,仗著人多勢眾,加上幾分紈絝氣質,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道友,我們還等著你回話呢?”對麵一個紅衣女子衝低著不語的蘇孚嬌笑道,似乎在打量一個有趣的玩物一般。
“找死!”
隨著兩個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字,蘇孚豁然抬起了頭,兩眼中一抹血色一閃而逝,顯然動了殺心。
那團深埋於體內的邪火經這群人一激,似乎再難壓製。
看著蘇孚這般模樣,對麵六人先是驚詫,後又齊齊露出羞憤之色。
對麵這小子難道不應該經過一連串心裏鬥爭,最後低頭做帶路黨,一路上供他們驅使調笑嗎?
“小子不要不識舉……”
立時就有人罵開了,但還話還未落下,迎接他們地卻是一根血紅長棍刹時化作數十丈的通天巨棍朝著他們迎頭砸下。
一股凜然不可擋的氣勢從那巨棍中透出,厚重凝煉到極致的真氣波動從上釋放開來,夾雜著滔天怒火眨眼中已至。
全方位覆蓋,六人皆在棍下。
“轟!”
靈器綻放出的光芒隻如螢火般閃爍瞬息就熄滅開來,隨著一聲驚天巨響,法寶殘片四散迸射而出,猶如殘陽的血花乍然閃現。
煙塵散盡,所有色彩皆被黃沙再次掩蓋,唯獨那條數十丈長,七八丈寬的溝壑突兀出現在荒涼的大地上。
四個人影在溝壑兩側顯露身形,狼狽、驚懼、臉無血色,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以及眼睛深處那股深深的彷徨與不安。
蘇孚斜拉著極火棍挺立於地,殺氣凜然,望了眼對麵的四人,一臉漠然的開口了:
“千鈞!”
同樣的一棍,隻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是橫掃。
剩下的四人中,折扇青年手中的扇子早已不見,發髻散亂遮蓋了半邊臉,在蘇孚第二棍施展出來之時,也先一步有了動作。
一個澄黃色的小鼎眨眼間變成一間小屋般大小直直迎上的那呼嘯而來的擎天一棍。
同時,他口中還不望大喊:“一起上,不然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餘下的三人猶豫不定之人紛紛反應過來,快速祭出了壓箱底的法寶。
一刀,一劍,一斧。
巨棍襲來,小鼎先被蕩開,隨後是刀、劍、斧……通通被擊飛,蘇孚這千鈞一棍的威力這才止息。
“咦?”蘇孚輕咦一聲,倒不驚異四人的實力如何,隻是對四件法寶有些興趣罷了。
這四件法寶的威力都超靈器的範疇,但離真正的法寶卻差了那麼一小截,像是殘次品。
蘇孚心思一轉就想明白過來,這四件應該是“偽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