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緩緩臨近,天空再次被黑紗蒙住了麵孔。京師郊外莊園內,趙氏一族的嫡係人員均有在場,就連在外奔波了一天的趙赫年也其中,隻不過此時他麵容憔悴,神情有些萎靡。
白天,在確診了韓佳人性命無礙後,趙赫年和秦明浩就極不負責任的撇下病床上的佳人匆匆離去,原因就是從出事到剛剛,竟然沒有收集到半分餘果果和楊蕭仟的消息,再加上餘慧婷的詢問電話,這不禁讓兩人擔憂起果果的安危來,隻可惜兩人隨後均被家族強行征召回去。
“小年,老祖宗喊你上前詢話呢”,趙國義平常,在人前人後也算一號人物,可在上座的老者麵前,真的隻能謹小慎微,不敢造次。雖然趙赫年心中不太待見上頭這“老祖宗”,不過看到父親他們這麼膽怯,心中多少也能明了些,“老祖宗,您有事直接問就是,孫兒肯定直言不諱,或者有什麼事,刀山火海趟著過”。
“哈哈,好,老夫就喜歡你這種性子,比你父親和叔伯們強多了,各個都活滋潤了,膽小的很呐”,老者嘴上雖是笑意連連,可兩雙猶如射出寒芒的眼珠子可把下麵一幫子人看的渾身戰栗,各個膽戰心驚,“哼,小年,後天你等我通知,有件重要的事得指派你去辦下,記住,能用錢搞定的事都不是事,你跟我到書房來下,這件事相當重要,得親自提點提點你些”,老者似乎失了耐心,懶得跟下麵的“窩囊廢”繼續訓話,直接攜著趙赫年便走出了會議廳,留下一班子老家夥們直擦額間虛汗,而有些則用又羨慕又同情的目光打量了下趙國義後,才緩緩離去,隻留下當事人站在原地歎息不已,“真不該將小年牽扯進來”。
聶楚凡,聶大偵探,最近可是忙的腳不占地,這又要監督老板吩咐的設施建造和安全保密,又要不時聯絡和牽住想要購買怪畫的兩人,還要不時給自己那神秘的老板彙報,“奇怪了,往日這叫老怪的都能隨時聯係的上,反倒今天躲貓貓了不成,這老板計劃都擬好了,連許多關係都疏通好了,這要是突然被放了鴿子,老子頭上這天八成要塌呀,關鍵是我的錢呐”。可惜,不管聶大偵探怎麼糾結,我們的老怪這時可是還用十分曖昧的姿勢親著臉頰紅潤的果果童鞋。
餘慧婷是焦躁的,她本想通過自己所掌握的可用能量,將放她鴿子的楊蕭仟找出來,隻可惜最終還是無奈的找到了她最不想找的父親,“那個,爸…爸,果果跟楊蕭仟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而她的幾個朋友我也都聯係問過了,都說不清楚,連早上一起走的於可可和趙赫年都問過了,你看,你不是有果果別墅的鑰匙嘛,讓我去那兒看看吧”。
餘華康心中隻當是三女兒跟女婿躲到哪兒約會去了,自然不樂意出麵去打擾,“咳,慧婷,不就是今天他們沒去片場嘛,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還有,小兩口估計是躲在哪兒約會呢,放心,時間過了,自然就出現了,小遷這孩子我信得過”,
“可是,再怎麼也不能一天都不接電話啊,萬一他們…他們,對了,那個趙赫年,我今天打電話給他時,他雖說不知道,可好像有意避而不談,會不會……”,
“咚…咚…”,有些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餘慧婷的說話,而沒等餘華康應聲,餘慧珊便匆匆開門走了進來,“爸,慧婷也在呢,正好,我今天拜訪趙氏集團時,無意聽到趙國義的秘書在安排人手去打聽小妹和楊蕭仟的消息,好像,好像是他們誰受了傷……”,
餘慧珊話還沒講完,臉現驚愕的餘華康和餘慧婷兩人四目相對後,直接不約而同的朝著房門口急步走去……
餘果果別墅外,明暗不斷地路燈下,一輛轎車橫闖而來,正是餘華康父女三人,由於事情不明,都決定暫且不告訴康伶人,以免她擔憂,“爸,家裏似乎有燈亮著,保安雖說沒見到果果他們,但是燈亮著總是希望是不是,我去按門鈴”,
“姐,還按什麼門鈴啊,電話現在打過去,都提示關機了,爸有鑰匙,直接進去吧,時間不等人啊”。
客廳是昏暗的,二樓餘果果房間的燈卻是亮著的,而屋內,一條條血色小龍歡快的在兩個人的身體內外穿梭不斷,隨身衣物更是早已被血龍消融,楊蕭仟就那麼直挺挺的壓在餘果果的身上,兩人的嘴唇一直僅僅的相連,而不斷有吞咽聲從美麗的脖頸處發出,現場的情形很是詭異……
一陣陣的腳步聲突然將房內的詭異場景打斷,最終小血龍們紛紛極速的竄回楊蕭仟的身體當中,僅有幾條被迫停留在餘果果的體內,“唔……”,隨著屋內輕唔聲響起,失去神智的兩人終於不約而同的睜開了雙眼。
楊蕭仟僅是稍微迷茫後,便瞬間清醒過來,腦中萬千念頭轉過,隻想趕緊逃離這裏,隻可惜耳中清晰可辨的腳步聲在無限放大,身體的觸感更是讓從不害怕的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最後無奈,隻能用腳迅速將旁邊的薄被勾起,覆蓋在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