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2 / 3)

失魂落魄的楊蕭仟不懂怎麼回到了自己寄居的茅草屋內,真的是感覺心碎了般,整個人都沉悶的透不過氣來,心中一直在念呼:“為什麼,為什麼?”如今的狀態徹底抹去了楊蕭仟的機警,一場危機最終還是降臨到他的頭上,就在回到茅草屋後不到一個時辰,柴紹就帶人趕到,直接就抓到了已經猶如沒魂兒的楊蕭仟,並且秘密押解到城內看壓起來。

大業十三年(617年)五月,李淵最終在晉陽起兵反隋,九月攻入關中,十一月就攻破了大興城,可謂勢如破竹。在起兵前,李淵就想秘密召回柴紹夫妻二人,但最終隻有柴紹趕回相助,而李秀娘則趕往鄠縣(今SXH縣的李氏莊園,在那兒招兵買馬,而且自身謀略不輸男兒,無數起戰役先後獲勝,在李淵攻入關中時,已經為他在關中打下了好一大片地盤,隨後更是與李淵所率之軍合兵一處拿下了大興城(長安城)。

穩定長安後,李秀娘(後稱李秀寧)防守大本營SX扼守娘子關,不再跟隨父兄和丈夫四處征戰。李秀寧在長安期間,曾在一次柴紹醉酒後,獲悉了楊蕭仟的一些線索,最後找到關押之地。可惜當看到楊蕭仟時,已經是渾身插滿箭矢,胸口心髒位置更是被一杆長槍直接洞穿釘在牢房牆壁了之上。李秀寧傷心的幾乎暈厥過去,最後努力穩住自己情緒,顫抖的將楊蕭仟的屍體放平到地上,一一取出插在他身上的箭矢,最後才將長槍從心髒處取下,隻見胸口處一個早已血跡幹枯的血洞呈現而出,周圍還出現無數的碎玉,隻不過楊蕭仟麵目確實十分平靜,似乎一切的傷痛都沒有對其帶來任何知覺,也是,長達一年多的非人折磨,也許死亡才是最終的解脫吧。李秀寧看到了牆角處,一個個暗紅的血字,上麵訴述著楊蕭仟從與她分開的種種,還有對她的思念,整個人都如同遭到雷擊,聰慧非凡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道底都是自己害了楊蕭仟啊,可自己能怪誰,父親或丈夫?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啊。

史記長安之戰後,平陽公主的事跡就不再見於史籍。直到六年之後的唐高祖武德六年(623年)2月初,史書上才突如其來地記了一筆她的死訊。而之所以會記上這一筆,還主要是由於她的葬禮與眾不同,是以軍禮下葬的。“前後部羽葆鼓吹、大輅、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賁甲卒“。當時禮官提意見說女人下葬用鼓吹與古禮製不合,高祖李淵反駁他:“鼓吹就是軍樂,以前平陽公主總是親臨戰場,身先士卒,擂鼓鳴金,參謀軍務,從古到今何嚐有過這樣的女子?以軍禮來葬公主,有什麼不可以的?“於是特地破例以軍禮下葬平陽公主,並且按照諡法所謂“明德有功曰'昭'“,諡平陽公主為“昭“。這就是後世稱她為“平陽昭公主“的由來。平陽公主,是中國封建史上,唯一一個由軍隊為她舉殯的女子。

公元940年,此時中國正處在五代十國政權割據之中。這一日,一名十多歲的少年從長安郊外策馬奔騰,追逐一隻四腿飛奔的梅花鹿。少年心想此次隨父前來長安辦差,或許獵到這頭梅花鹿能為所辦之事起到奇效,仔細看到,此少年麵容器度豁如,一看就知乃非常之人。梅花鹿的奔逃在即將進入叢林時突然停止,不安的一直在原地四處蹉跎,最後竟是直接前蹄一彎,跪拜而去,對於身後緊追之人都沒有理睬。少年看的稀奇,見梅花鹿沒有逃跑意圖,也就暫時沒有射擊,而是想催馬向前查看,卻不想身下良駒才走幾步,竟然也是驚懼的不敢再邁步,最後更是前蹄如同梅花鹿一般直接跪倒在地,將毫無準備的少年直接摔落,弄得他灰頭土臉,不過少年並未因此而惱怒,而是對眼前這諸般離奇現象起了好奇心思。

少年自幼膽量過人,眾所周知,否則也不會今日獨自策馬出來獵鹿,要知道,如今世道混亂,沒有強大的實力,誰敢隨意在外遊蕩,即使武功卓越的遊俠,麵對人數上的壓製,總會付出不小代價的。少年撥開眼前綠茵茵的草叢,一股有些親切的莫名氣息陡然從眼前的雜草下麵傳出。少年卸下身上的佩刀,直接對著下方開始挖掘起來,大約半刻鍾後,一具金絲楠木做成的棺材顯露出來。少年沒想到竟然會是具棺木,不過看到棺木材質又是如此珍貴,雖然年久有些破損,但可是實打實的皇室專用之物,不由好奇心大起,到底是什麼人,用著如此珍貴的棺木卻葬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少年也確實是膽大,再加上那股莫名氣息的牽引,他直接推開了棺蓋,想象中的腐臭味並沒有出現,反而一股清香從裏麵傳了出來,不由讓少年大奇,趕忙朝著棺材內瞧去。饒是膽大過人的少年,也被眼前的情形嚇得連連倒退,隻見棺木中,一名溫潤如玉般的男子靜靜的躺在其中,而且從那時而起伏的胸膛上可以確定此人竟還是活的,而且少年發現男子竟然身著隋唐時期的衣袍,即使已經褪色破損,但還是從製式上可以辨認而出,所以少年才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過了片刻後,少年見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又大著膽子圍著棺木仔細觀察起來,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很是懷疑是不是誰故意跟自己開了一場玩笑,幾圈下來,細心的少年發現在男子身體左邊竟然還有一件隋唐時期的女子的盛裝擺放著,同樣也是破損不堪。從破損的衣物內,一張信箋隱現,少年大著膽子輕輕從中將信箋取出,由於時間的似乎久遠,絲綢所做的信箋也有些輕微破損。少年輕輕打開,一行娟秀的女子小篆顯現出來,少年家學還算不錯,基本都能辨認,不由仔細研讀起來,並且是越看越驚,嘴唇都有些哆嗦起來。

就在他驚的心都要跳出來的瞬間,突然橫切裏,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突然抓住了他顫抖的手腕,同時一聲仿佛隔了幾個世紀的沙啞聲音傳來:“這裏是何處,你又是何人”。

少年真的感覺大白天活見鬼了,死了幾百年的人竟然從棺材內蹦出來了,而且還對著自己開口問話。突然,手腕處傳來了陣陣溫熱,一下子將少年有些驚嚇的心,又拉了回來,趕忙轉身,見果然就是那原先躺在棺木中的男子,不由擠了擠笑容道:“這位大哥,還請放手,你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喏,你先看看這封信箋再說吧”。

男子鬆開抓住少年的手掌,接過信箋慢慢看了起來。男子的眼淚如同斷線般啪嗒啪嗒的往信箋上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隻見他朝著已經退的老遠的少年望去,然後也沒見有什麼動作,竟然如同鬼魅般的直接出現在了少年麵前,一把抓住其雙肩焦急的問道:“小兄弟,麻煩告訴某家,如今是何年,還有柴紹跟李秀娘如今身在何方,嗯?你不知道是誰,就是那李淵所謂的女婿和三女兒”?

少年心中即使真的有所準備了,可如今從身前這位大哥口中問出的話,還是將他嚇住了,即使再膽大的人,突然碰到個活了幾百歲,還從棺材中蹦出的人,都會嚇癱的,少年能夠勇敢的站著,已經實屬不易了。最終,少年還是克服了心裏恐懼,慢慢對著眼前男子將這前麵幾百年之事大體說了出來。

不錯,棺材中躺著的男子正是被柴紹殺害的楊蕭仟,當初由於龍鳳玉佩吸收了玉璽中的神秘物質,最後又機緣巧合,玉佩被打碎,神秘物質徹底融入了他破碎的心髒中。李秀寧當初也是心傷,隻能暗中將楊蕭仟的屍身偷偷運走,不過最終還是被李淵發現。也許是為了彌補對女兒的些許虧欠,還有這些年為了自己基業的打拚,暗中出麵為楊蕭仟置辦了一場葬禮。李秀寧當時已經哺育了兩個小孩,再加上事已至此,隻能以自己盛裝代替,與楊蕭仟合葬,此事當時被李淵和柴紹極力阻攔,都說不合禮法,不過早已心死的李秀寧還是一意孤行,最終李淵等人隻能無奈同意,不過卻禁止棺木葬在長安城周圍,並且要銷毀一切與之相關的所有文獻,不得使相關信息存於世間。在了解了一番後,楊蕭仟也是唏噓不已,心中無限傷痛如今也沒人可以分享了,自己還得堅定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