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輪驕陽似火,地麵,滾滾熱浪掀起層層漣漪穿過香帕樹的枝杈,搖曳的花瓣就如同化繭的蝶,掙脫了樹枝的束縛,隨著這風在空中翩翩飛舞,掠過那遠處,如鏡子一般的湖畔。
湖畔邊,風中,幾片如雪的花瓣就如同蝶發現了最愛的花朵,興奮的舞動著翅膀,朝著那湖畔邊上,站的一白衣勝雪,風度翩翩的少年俊秀飛去,少年的臉剛毅而英俊,劍眉冷眸,高挺鼻梁,如果有女子站在一旁,絕對會花癡的眼睛裏直冒小星星,恨不能以身相許。
不過,此刻,這翩翩美少男可是一點都不溫柔,冷冽的目光就如同三九寒冬的逼視著站在湖邊垂柳之下的一個男子,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那站在柳樹下的男子已死了千百回了。
“卓…不…凡!”天舞陽看著湖畔邊,樹蔭下,那摟抱著一嬌美少女,打情罵俏的男子,惡狠狠的盯向對方,抑揚頓挫的一字一字的叫道。
“呦,這不是大舅子麼,怎麼有空來湖邊散步,嘖,這是誰招惹你了,這火氣可都快趕得上這頭頂上的太陽了,對了,你妹妹最近還好麼!”
“你還敢提我妹妹,卓不凡,我來隻想告訴你,你立刻主動解除跟我妹妹的婚約,否則……!”天舞陽說著,身上就如同那平靜的水潭上掀起一道漣漪,卷起一道風之漣漪,幾片飛落而下的蝴蝶花瓣頃刻凋零,碎成一片片的碎片。
“嘖,大舅哥好大的威風,不過你這是嚇唬誰呢!”卓不凡翻身站起,拍了拍身邊女子的翹臀,臉上浮出幾絲**的壞笑:“你先回去,回頭我再找你!”
待女子走的遠了,卓不凡眯縫著眼,看著站在對麵,讓這樹蔭下的空氣都驟降幾度的天舞陽,嘴角輕蔑一笑,:“動了殺心了?嗬!”卓不凡完全的有恃無恐,臉上突的收斂起那淺淺的壞笑,鼻息裏一哼,沉聲的道:“我就站在這,讓你殺,你小子敢動手麼,你小子有種動一個試試,小爺我要是皺一皺眉頭,我都跟你姓,來啊,我允許你殺了我,來啊!”
站在白衣美少男對麵的卓不凡雙手插在兜裏,背脊鬆垮,整個人都好似站不直一般的歪著,額前留著一縷如海盜眼罩般的劉海,斜垂在左眼前,發色似是被染了顏色,在這驕陽之下,閃著一抹妖豔的紫。
身上穿著件吊不啷當的馬褲,上身著了件襯衫,領口處鬆開了兩顆紐扣,露出一抹胸肌的棱角,而襯衫下擺,一角還掖在褲子裏,一角則露在外,身上,還有幾片俏皮的草葉沾著,麵對這殺意盎然的天舞陽,卻是象個極品**,無賴至極。
“你莫要以為我不敢!”天舞陽眉頭一挑,臉頰抽動的看著卓不凡。
“你敢,你倒是動手啊,我保證不還手!”
天舞陽卻是哼了一聲,冷聲不屑的道:“你倒是想還手,我倒是想領教領教,不過,你敢麼,嗬,就你那靠作弊才能通過考試,勉強留級,被剛入學的八歲頑童打的滿地找牙,魔都學院天字第一號的廢柴,天一班一幹就是七年的班長,如果挨打也算是一種本事的話,你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卓不凡聽著對方那極盡挖苦的嘲諷之言,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還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在嘴邊將上麵的耳屎吹掉,抬眼看著天舞陽,嗬笑,道:“我是廢物,我是一無是處,不過我卻能娶你那個冰雪聰明,驚豔絕絕的妹妹,怎麼著,你不服,不服也沒用,你妹妹我娶定了,這事沒商量,除非,你現在殺了我,否則你就等著當我的大舅哥吧,哈哈!”
“不動手,那我可走了啊!”卓不凡說著,揮了揮手,打著哈氣:“好好的午睡被你給打擾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不枕著妹子的大腿睡不著覺的麼,說起來,你妹妹那雙美腿……!”卓不凡說著,一臉的銀色,嘴角似都快流出口水了。
天舞陽眉頭一挑,憤怒的不可自抑,天舞陽跟他妹妹天舞月乃是龍鳳胎,心靈相通,感情最好不過,妹妹嫁人,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他雖不舍,但也不會這般不講道理,但問題是,嫁的人是誰?
卓不凡是什麼人,魔都學院天字號第一廢物,天一班的班長,那天一班是什麼班,說穿了,就是那些有權勢的家族那些最不成器的子弟的彙聚之地,廢物大集合,這群人,文不成武不就,完全憑著家世胡作非為,正經的不行,但吃喝嫖賭抽,卻是樣樣精通,可以說是魔都學院的一顆毒瘤,如果不是這些廢物背後的家族各個都是龐然大物,魔都學院都是人家建的,否則,早就留不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