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絮,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至於我的真實姓名我想我會忘了它。我一直覺得自己就像春天的柳絮一樣在這偌大的城市裏漂泊,風吹到哪裏,我就落在哪裏……
就像現在,我一個人走在某一個熟悉街頭,旁邊沒有車,也沒有行人,沒有喧囂聲,昏黃的燈光投來把影子拉的細長。
兩旁一片片靜默著的黑影,高低不一,他們仿佛也在注視著我,瞧,這個傻子,他們在黑暗中嘲笑著,同時又是那麼的悲哀,冰冷。鋼筋水泥又怎麼能懂得人類的感情世界呢……
肩膀被身後的背包墜的酸疼,在旁邊公園的長椅旁隨手扔下背包坐在長椅上。從背包裏拿出麵包,撿起剛剛散落到地上的照片。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麵包,看著照片上的男女互相依偎著,背景是一片夕陽,火燒似的天空就如同那時的愛情。火熱,美好的令人心疼…
幹巴巴的麵包塞得嘴裏不得一點空隙,我用力咀嚼然後咽下去,生硬的痛感在胸口彌漫。劃過臉狹的那絲冰涼冷得我渾身顫抖。
披在身上的外套仿佛還殘留著那人的體溫。他說“等我……”走吧,走吧!此生我隻願佑你安好,不問與誰偕老……
手中被揉成一團的畫麵,我沒有哭,隻是風沙迷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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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絮,我們以後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喬禹趴在桌子上一邊對著課本亂畫一邊對我說著,我坐在他旁邊抬頭瞄了一眼講台上的老師,趴在他臉旁說“好啊”喬禹沒有抬頭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隻是嘴角上翹,早晨的陽光很溫暖,透過窗外的樹葉照進來,斑駁的光影映在喬禹臉上,柔和,陽光。我憋著笑,慢慢靠近想親親他……
“美女!美女!你醒醒!”我抬頭,嚇了我一跳,雖然眼前有些模糊但是那尤為突出的大黃牙和滿麵油光使我瞬間清醒,我剛剛睡著了。
看他手中拿著票,我就知道這座的正主來了,我匆忙起身說道“啊!不好意思啊…你請”邁過眼前正熟睡著的大媽大叔伸到過道的腿,把座位讓給他。
大黃牙咧嘴一笑快速的坐過去還趁機蹭了我大腿一下,“媽的,變,態!”我心裏暗罵,快速走到吸煙區,拿出根煙點上,深吸一口,煙霧嗆得我眼睛發酸,我抬頭對著車廂頂發呆,餘光瞥見旁邊的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孩怪異的看了我兩眼也跟著往上看,我心裏暗笑,有啥好看的!啥也沒有。
挺著頭看了一會脖子就有些酸,我低下頭抹了把眼睛又看了下手機上時間離下車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看來隻能在這挺挺了,幸好這個車廂站座的人不多要不然下場就是擠得連蹲下的地方都沒有。
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不禁感歎生命的美好!背對火車站抬眼看去,眼前亮如白晝。
我從一座城趕到另一座城所看到的夜景迥然不同,這裏霓虹遍野,車水馬龍,但卻能讓寂寞的人更寂寞,因為這裏的一切沒有任何一樣是屬於我的,而我也就隻是個匆匆過客而已。匆匆的來,匆匆的走,不留下一點痕跡。
不管多大的城市總會有那麼一個或幾個地方是肮髒的混亂不堪以及魚龍混雜的。
當我坐在這裏的街邊,蓬頭垢麵.眼睛盯著地上零星的幾個硬幣時,其實我還是挺平靜的,甚至有些愜意,就是肚子總是咕嚕嚕的唱反調。
遠處一個六十來歲拿著根拐棍,帶著個墨鏡的老頭健步如飛的走過來,看到他我頭皮一陣發麻,趕緊收起地上那幾個可憐的硬幣馬上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