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咒語的鑽石項鏈(若容若)
第1章 桃木梳上的斷齒
特別小的時候,顧藍跟爺爺奶奶住在四川龍鳳鄉的一個小山村裏。爺爺給人家看半山腰的樹林子,奶奶隻是在家洗衣做飯。而她還沒足歲上學,隻是跟著去學校玩兒罷了。晚上跟著爺爺奶奶睡得早,早上也跟著他們起得早。
這一年的農曆新年還沒過的某一天,他們又是早早睡下,卻在睡夢中被一聲巨響吵醒,看見窗外有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爺爺披著衣服出門去看,顧藍也好奇地穿了衣服就出門,奶奶想拉住她也沒拉住。
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隻是跟在爺爺後麵,走了幾百米就看見許多樹被燒著了,大火照亮了四周,空氣中散發出許多燒糊的味道,她還想走近火堆去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她走著走著就聽見一聲微弱的女童的聲音,她尋過去,看見火光照耀下一個女娃兒躺在地上,她走過去問她:“你在叫我嗎?”
她好像很疼的樣子,哭了一聲,然後說:“我很疼。”顧藍趕緊爺爺過來。
那女童卻說:“我很難受。”顧藍好想扶她起來,可是女娃兒好似真的不能再動一下,她把攥緊的兩手稍微晃了一下,說:“你把這個給我哥哥,說‘我還沒用完他的照片’,然後說‘我她好想他’。”然後把攥緊了的兩手鬆開,顧藍拿了起來。
爺爺正好走過來,顧藍回頭跟爺爺說:“這個女娃兒說她很疼,她不能動啦。”
爺爺蹲下來好似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就起身抱起顧藍來回家了,顧藍問:“這麼晚了,把她抱到他們家裏來吧,她又疼,外麵又冷。”
爺爺說:“她已經去天上玩了,不能接到家裏了。”
顧藍說:“我剛才明明見她還在地上躺著,她什麼時候去的?她怎麼去的?她又沒翅膀。”
爺爺說:“坐飛機到的天上。”
顧藍開始羨慕她,能從山上一下飛到天上。
爺爺把顧藍抱進被窩,她手裏還攥著女娃兒給她的那兩個東西。她不想讓爺爺奶奶看見,怕他們不給她,於是隻是攥在手裏,悄悄在被窩裏摸索它們是什麼東西。爺爺又拿了手電出去了,跟著許多拿著手電的村民從院外經過,吵吵嚷嚷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奶奶催她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