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節 再入仙居穀(1 / 2)

石天照的軍營之中,落兒正在忙碌著給身體不舒的將士們把脈看病,石天照一臉幸福的看著遠處忙碌的落兒,心中突然又泛起了擔憂之情。離開仙居穀轉眼已經三個多月過去了,落兒雖然沒說出來,但是石天照心中最近已經感覺到了落兒常有憂傷和落寞的神態,好幾次看到落兒眼睛都是紅紅的,明明就是哭過的樣子,還硬裝作像沒事發生似的。這又怎能逃過石天照對落兒那一顆無微不至的心,早晚都要麵對的事情,不如趁早了解,也能讓落兒徹底走出這片傷痛的陰影。這時的季節剛剛入冬,卻已是寒風刺骨,樹枝上僅存的枯葉,也在無情的寒風中片片飄落下來,像是在告訴人們冬天已經到來了。吃過晚飯,將士們也早早回到了各自的房屋和營帳中,由於村子大多沒人居住,空閑的房屋就安排一部分將士住了下來,而石天照也一直和落兒居住在各自的營帳中。石天照來到落兒的帳前,得知落兒還沒睡,但走了進去。石天照走到落兒的麵前關切的說道:“落兒,我知道你一直掛念苗婆婆,明日我便帶你回仙居穀,以盡我們晚輩的孝道。”話還沒落音,落兒已是淚流落麵,一下子撲進了石天照的懷中,緊緊的抱緊了石天照。屋子裏此時一片沉寂,但卻將兩個人的心緊緊的拴在了一起。石天抬伸手擦拭著落兒臉上的淚水,一邊說道:“落兒,現在已經入冬,你收拾些隨身用的物品,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趕往仙居穀。”落兒也離開了石天照的懷抱,點了點頭,石天照接著說道:“落兒,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叫你,我還要去通知一下白首,明日讓他隨我們一起。”說完又轉身向火盤中加了幾塊碳火,便轉身離去。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石天照便起床準備好一切後,來到落兒的帳前,正準備叫落兒起床,落兒聽到腳步聲便已走了出來,看著落兒沉重的心情,石天照也是心中不安。白首也在遠處背好了二匹快馬,落兒還是坐在馬背後,出了軍營,便一路狂奔,在夜色下向著大山奔去。走走停停,天色快要落暮之時三人來到了仙居穀所在的山腳下。找了一塊空地便停了下來,石天照對落兒說道:“落兒,此時天色已晚,進山有太多不便,明日天色朦亮之時我就帶你進山,今晚我們就在此將就一晚吧?”落兒看了看已經落暮的天色點了點頭。石天照又對百首說道:“百首,我負責火,我們今晚打美食就交給你了,落兒可還沒吃過我親自烤的兔肉。”百首笑了笑道:“將軍放心,交給我了,我去去就來。”百首走後,石天照便到隨地撿起了幹燥點的樹枝,落兒也起身幫忙,石天照關心的說道:“落兒,趕了一天的路,你坐哪休息會吧,我一個人就行”落兒說道:“都坐了一天的馬了,我也想活動一下呢”,說完彎腰繼續撿著枯枝,石天照笑了笑道:“落兒,別撿了,夠了。”落兒看了看自心手中剛撿的幾個枯枝,疑惑的問道:“這點哪夠啊,還要多準備點晚上烤火用呢?”石天照笑了笑,沒再理她,“噌”的一聲抽出了身上所佩帶的龍嘯寶劍,飛身而起,又瞬間回落於地,寶劍剛剛入鞘,隻聽到幾下微小的聲音從下麵傳了下來,一根根一米多長的樹枝便掉落下來,落兒望著滿地被石天照砍下的樹枝,開心的笑了起來,看到落兒開心的笑了,石天照心中也欣慰了許多:“怎麼樣,這下夠了吧?”落兒開心的點了點頭:“嗯,應該差不多了,如果不夠,你再飛一個不就行了。”石天照哈哈大笑起來:“好,隻要落兒讓飛,我就飛”。兩人把滿地的樹枝收集到了一塊,放在了離大樹附近的旁邊,石天照又找來了一些幹樹葉,升起了火來,落兒也蹲在一邊往上麵加放著小樹枝,就這樣火勢便慢慢燃燒而起。兩人升好了火,不一會白道便帶著兩隻肥大已經剝皮的兔子回來了,看到兩人已經升好了火,笑著說道:“我剛才找了一個山泉,把兔子清洗了一下,所以耽誤點了時間”。說完便找了個二個樹枝,把兩隻兔子各自串了起來。石天照和百首二人一人一隻便轉著火烤了起來,這時白首還拿出了隨身帶的一點鹽巴,石天照和落兒看到白首拿出的鹽巴都驚喜的笑了出來,石天照這時望著忠厚的白首笑道:“千萬別告訴我你帶的還有酒啊”,白首笑了笑道:“這個,還真有”,說完起身從自己的馬背上取下了一個用來裝水的水壺拿了過來。石天照接過水壺喝了一口,驚喜的說道:“還真有酒啊,來,等烤好了兔肉,你我再暢飲。”閑聊之中,兔子便烤好了,落兒看這金黃油亮的兔肉,早已是望眼欲穿,舌頭還時不時的舔了舔有點幹澀的嘴唇,石天照撕下了兩隻兔腿遞給了落兒,而落兒也不客氣,一手一隻兔,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石天照和白首看到一臉專注吃相的落兒,都不由的笑了起來,而落兒也感覺到了一點點羞澀,一邊吃著嘴裏的兔肉,一手拿著兔腿的手指向兩人,略帶嬌怒的說道:“你們兩個趕緊吃,不許笑。”兩人吃了落兒的話後,更是情不自禁的放聲大笑起來,,而落兒看到此時兩人的樣子,也不由的笑了起來。石天照和白首兩人邊吃邊喝,一人一口輪著喝的是好不痛快。吃飽喝足後,石天照安排落兒靠在離煹火最近的大樹下休息,又給落兒身上蓋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隨後便和白首二人坐在了離火稍遠的樹下休息了。天色快亮的時候,幾人都已醒來,石天照讓百首在此等候,帶著落兒便向山上走去。二個時辰過後,石天照便帶著落兒穿過了九宮迷仙陣,來到了仙居穀內,剛進入仙居穀中,落兒便朝著滿載著自己十多年記憶的木屋跑去,石天照急忙緊緊的跟在落兒的後麵,落兒跑進院子的時候停了下來,看到並沒有出來迎接自己的苗婆婆,忍不住的淚流滿麵,流著淚跑到了屋前,推開了木門,看到苗婆婆安詳的坐在椅子子,雙眼緊閉。看到苗婆婆的一刹那,落兒更是傷心不己,忍不住的放聲哭了出來,跪在了苗婆婆的麵前,雙手不停的搖晃著苗婆婆的雙腿,這時心情沉重的石天照趕忙上去挽了傷心不已的落兒道貌:“落兒,苗婆婆已經走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是早點讓苗婆婆早日入土為安才好。”落兒傷心不已,哭了一會便無力的說道:“婆婆,落兒來看你了,落兒這就將你入土為安”,石天照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封信,便走了過去說道:“落兒,這裏有苗婆婆留下的信”,落兒緩了一下心中的悲傷,走了過去,看到桌子上放著兩封信,一封信上寫著“落兒親啟”,另一封上麵則是寫著“石公子親啟”,落兒拿起了苗婆婆留給自己的信,用心的看了起來,而石天照也拿起了自己的那封信看了起來。落兒的信中是苗婆婆寫的告別信,信中之意都是充滿了苗婆婆對落兒無限的關愛和一些忠告。而石天照的那封信當中乃是落兒真正的身世之解,原來落兒的生父乃是當朝的太尉慕容品,落兒的母親和苗婆婆乃是一母所生的親姐妹。這麼說來苗婆婆就是落兒的親姨娘了,當年,落兒的父親因發現了朝中奸臣圖謀不軌的證據,不原與其同流合汙,而遭陷害,一夜之間全府上下幾十口人都殘遭殺害。那時落兒才剛剛出生不久,為了不讓這唯一的血脈殘遭不測,落兒的爹娘便把洛兒托人交給了苗婆婆。苗婆婆給石天照的這封信中說道:本不願再提起此事,隻是心中為落兒不平,希望石天照如有出頭之日,有能力的話能為落一報血仇之恨。並再三叮囑大仇未報之時不能告知落兒。石天照草草的看了一下信中內容,就趕緊收入懷中。這時落兒也已經一字一字的看完了苗婆婆的信。兩人在屋子後麵不遠的一處土坡上埋葬了苗婆婆,站在這裏可以把穀內一覽無餘,也是希望苗婆婆在天之靈能看到這裏曾經的一草一木,兩人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便起身離開了仙居穀,來到了三人分別之處,白首看到二人走了過來,但起身相迎。這時已將近午時,石天照就又讓白首去弄吃的去了,三人吃飽後便起身上馬向著軍營而去。一路上,坐在石天照身後的落兒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抱著石天照的腰,將頭靠在上石天照的背上。回到軍營已是深夜,三人便各自睡去。就這樣又過了十多天,落兒也漸漸走出了痛失親人的陰影,又找回了往日的那個天真無邪,調皮可愛的慕容落。這日,一名年輕的公公在幾名士兵的陪同下,帶著一些皇帝嚐賜的慰問物品來到了軍中,找到了石天照,隻見那名太監拿出了一道聖旨,讓石天照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渭南節度使陳文玉傭兵自重,屢抗聖指,恐有謀反之心,特欽派忠威將軍石天照率虎林之軍,傳李文玉回長安城,以表忠心,欽此!”石天照接旨後起身問道:“不知朝廷讓我等幾時動身啊?”傳旨的太監道:“高公公說越快越好,將軍自己決定便可,我等也該告辭了”。石天照回道:“公公稍等片刻”。說完派人去打賞了這個太監和跟隨前來的士兵們,就招集百裏川流不等人集結於營帳之中。眾來到來後,石天照便將此事告知於幾人,詢問著幾人對事情的看法。百裏川道:“這渭南節度使李文玉乃武將出身,也是九個節度使中傭兵最多的,手下不但有八萬重兵,而且據說和江湖第一大幫四海同盟會的幫主歐陽亮二人是結異兄弟,這四海同盟會就是一民間組織,幾年功夫遍布江南海北,可謂是魚龍混雜,耳目眾多啊,但這麼多年並未傳言李文玉有謀反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