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登上火車,因為買的是站票,所以步悔是沒有座位的。
但是這不代表步悔就得傻乎乎的站六個小時,在車廂裏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一個座位沒人坐後,步悔就走過去坐了下來。
期間有人來,步悔就讓座,然後尋找下一個座位,就這樣反複循環,四個小時後終於該換站了。
檢票,候車,上車,花了步悔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現在距離保市很近了,火車的話如果不出意外,兩個小時就能到了,但是火車嘛,誤點是常有的事情。
就這樣火車一路飛馳到了保市火車站。
下了火車,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再等一會兒第一班公交車就該來了,不過步悔沒時間去等公交車了。
直接招呼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對司機說去清縣。
步悔也不去計較這一路花的錢多錢少了,就在出租車在公路上飛馳的時候,步悔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現在在哪呢?”說話的是郭鐵,聲音無不透露出虛弱。
“我現在在出租車上,很快就到了!你呢?”步悔問道。
“我在醫院,你別回來了,直接來市醫院吧,老爸已經轉院了。”郭鐵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掛掉電話,步悔就對司機道:“師傅,去市醫院。”
“好嘞。”司機看了步悔一眼道,“小夥子,出事了嗎?”
“是啊,我叔生病了!”步悔道,頭靠著座椅,閉著眼睛。
司機見步悔一副不想交談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麼,早晨五六點的道路上是人煙稀少,除了環衛工人很難再看到其他人。
出租車一路飛馳,十幾分鍾後就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付了車費後,步悔就拿出電話打給了郭鐵,問清楚位置後,步悔尋摸著就來到了病房。
……
“郭叔怎麼樣了?”步悔把郭鐵拉到一邊問道,時不時的扭頭看一下郭叔。
“腎衰竭~”郭鐵歎了口氣道,“醫生說,除了換腎沒別的辦法,透析也頂不了多長時間。”
“那就換啊。”步悔瞪著眼睛道,他不知道郭鐵在猶豫個啥。
“我當然也想換啊,可是沒有腎源啊!”郭鐵雙手揪著頭發慢慢蹲了下去,“我的不行。”
“媛媛呢?”步悔問道。
“她可以,但是我爸他不讓。”郭鐵痛苦道,“而且還得需要大筆的手術費用。”
“我也不同意。”步悔說道,“沒有匹配的腎源嗎?”
“醫生說沒有。”郭鐵搖搖頭道。
“三級城市的醫院,沒有正常,這樣,你拿著病例去省醫院,要不就去首都醫院,大醫院總有腎源,錢不是問題,郭叔的手術費我來付。”步悔說道。
“那怎麼行,錢那麼多,你又…”郭鐵的話沒說完就被步悔打斷了,“別說廢話了,就這麼定了,趕緊準備,我先去看看郭叔。”
輕聲進了病房,看到郭叔那蠟黃的臉,步悔暗道一定要把郭叔治好。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當年郭叔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還給他有學上,這對於步悔來說比親生父母還親,雖然口頭上步悔叫他郭叔。
實際上內心已經把他當做父親了。
郭亞媛因為快要高考了,僅在醫院待了一天就回學校了,郭鐵又要去其他醫院,所以照顧郭叔的重擔落在了步悔身上。
步悔怕有突發事情,所以就給同村的一個鄰居嬸嬸打電話,雇傭她來照顧郭叔的起居,自己也是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讓嬸嬸照顧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