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著鼻音,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卻沒有勇氣去回應。突然之間我被那裏傳來的被包裹住的柔軟感給驚到了,我睜開眼睛,目瞪口呆。

隻見他伏在那裏,努力地吞吐。不過才開始,那張臉便漲得通紅。看著那隨之起伏的黑發,他專注的神情,讓我絕望地再度閉上眼睛。

沐風他不要說老於風月,就是這人事也該是第一次。他也許從哪裏知道有這樣的方法,他這樣一個執著而驕傲的人這麼做,即便是個石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可是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許我最終都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也許最終都隻能對他憐惜,也許我最終隻能負他。就算身體上那酸酸甜甜的快感不會順從我的意誌消退,也並不能證明一切可以改變。至少,我沒有信心……

我再次想起,“如果我會武功……”這樣的句式。我會武功的話,眼下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沐風你可知道,這隻能讓我們越離越遠?

沐風的牙和舌輕輕磕碰在我的長柄菌上,長柄菌不由一陣戰栗。沐風最終放開了我,他抬起頭,迎上我的目光,那張臉上卻洋溢著幸福。這有什麼可幸福的,有什麼可幸福的?

他取出一個小罐子,我暗自歎氣,究竟沐風是從哪裏學會這些的?努力為自己做心理建設。對自己說,沒關係,沒關係,就一次。可是我等待的那種感受卻始終沒有出現,卻漸漸傳來沐風的略有急促的喘息聲。

隻見他分腿跪著,醮著藥膏的手指在自己的□裏來回的□。那張俊朗的臉上漸漸蘊蓄起彌蒙的色彩,他原本就站立的長柄菌不斷地跳動。

可當他以為自己準備好了,打算坐上來卻看見我已經毫無精神的長柄菌。他伸手撫摸著,慢慢地動,慢慢的揉捏,可是起不到一點作用。

沐風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 “為……什麼……”

我心中酸澀泛濫,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那雙眼睛。我知道他伏在我身側,臉埋在我的頸窩。良久,他突然抬頭,微微笑著,伸手解開我的穴道。麵對隻有苦澀的□,他為何還能這般溫柔地微笑。 “公子,對不起。”

我看了眼他已經變軟的長柄菌,隻有疼痛,他的心也好,我的心也好。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良久說出一句,“這是何苦?”

沐風沒有應聲。我試圖起身,他慌慌忙忙地拉住我。

我歎息一聲,“沐風,你知道不行。”

“隻要一個晚上,公子。隻陪我……”雙手扣上我的腰,然後他將頭背對著我,黑色的頭發散落在床上。我突然覺得,連最冰冷的黑色也是哀傷的。

我心軟下來,撫摸著他的頭,“沐風,我去拿床被子……”

“公子冷的話,我、我有內力。”

我說不出話來,隻能伸出手輕輕將他攬住拍撫。 一夜無眠。

第二日清晨,天空中飄起細雨。見沐風熟睡,我悄悄起身去打水。推門出去,微弱的晨曦在雨幕中顯得更加黯淡。

紅樓下,微風細雨,慕容執著把傘站在階下,一身孤寂。

我站在台階上,無法動彈。

“不請我進去坐麼?”我張口結舌。

慕容露出笑容,這笑容陌生而又決絕。

“紅燭羅帳,一夜春宵。”

慕容見我無言,笑得越發譏諷。

“流光最易把人拋。何公子,自此之後,你我倆不相幹。”

竹傘應聲裂開,慕容一拂長袖,轉身離去。

我一時不知如何去攔他,心如刀絞又如何。他這般決絕能聽我說什麼?十幾年,大概這就是結果。

然而沐風攔在了慕容跟前,他形容憔悴,目光傷神而黯淡。他向慕容抱拳道:“慕容公子,公子他並無錯處,是沐風……”

慕容麵無表情地看了沐風一眼,縱身離去。

慕容須臾間消失在洛陽的雨幕當中,走得毅然決然。

我默默地站了一會,招呼沐風回去歇著,便去廚房讓人燒水。沐風猶疑地叫了我一聲,我拍拍他的肩,說,“日子總要過的。”

是啊,這世上沒有什麼誰離了誰過不下去的事情。至少我不會這樣,更不會允許自己這麼懦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