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白色麵包車在一條鄉間公路上急速行駛,車內,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皺著眉頭對開車的人說道“白皮,你開慢點,這可是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你要是把它弄損了就算扒了你的皮都不頂用”
那開車的人確實一副白慘慘模樣,全身就跟塗了粉一樣看不到一絲血色,瘦的能看到骨頭。
“放心吧錫哥,我的技術你還不知道”白皮很自信的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錫哥一眼。
“你他娘的聽不懂話是不是,我讓你開慢點就慢點”那個叫錫哥的聽後氣的一巴掌打在白皮腦袋上,“是是”白皮一隻手摸著腦袋吃疼的回道。
“還有你們,注意點,眼睛放尖點,有什麼不對勁趕緊吱聲”錫哥又轉過頭表情嚴肅地朝身後的三個嘍囉叮囑了一句。
“是!”
竹林坳,紅磚房
“小晨,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來,今晚咱父子倆不醉不歸”薛晨的父親把各自的杯中倒滿酒後跟他碰了一下。“好,爸,今晚咱爺倆喝個痛快,哈哈,幹”薛晨大笑了一聲然後便一飲而盡。
“你們爺倆少喝點,酒可以慢慢喝,但身體要緊啊”這時薛晨的母親從廚房裏端來一盤花生米放在桌子上笑嗬嗬地看著他們。
“沒事,媽,這次公司放我三天假,我好好陪陪你們,今晚就讓我跟爸好好喝上一壺,要不您先去歇著吧,這都忙活大半天了,也怪累的”薛晨微笑地看著母親說。
“你們呀,真拿你們沒辦法”薛晨的母親見沒勸動,然後故作埋怨的走進了臥室。
“來,爸,幹”
“幹”
接著父子倆又是喝了個見底。
“爸,您先喝著,我去方便一下”薛晨覺得自己的膀胱鼓鼓的,然後給父親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往外跑,村裏的廁所不像在城市裏廚房客廳衛生間於一體,所以多走幾步路自然是難免的。
“真舒坦”來到廁所後薛晨一瀉千裏,感覺自己身體一下子如釋重負,然後便輕快的吐了口氣出來。可就在他提上褲子準備往屋子走時,遠處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過來,距離雖遠,但才剛剛習慣黑夜的他這時眼睛也是一陣生疼。
他急忙用手擋住臉心裏嘀咕著“這誰呀這麼晚了還有人進村”而那車光在他犯嘀咕的瞬間也熄滅了,薛晨搖了搖頭徑直向屋裏走去。可是才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不對呀,那燈滅掉的地方不就是那間都已經廢棄了十多年屋子的地方嗎,怎麼車突然在那停下了”
別人不清楚這的地理環境,但他可是從小在這長大的,就算抹著黑也能分辨出哪是哪,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那間屋子原本是跟他玩的很好的小三子他們一家住的,隻是自從他爺爺去世後他們就搬到城裏去了,那屋子就一隻在那空著,十來年了都。
“管他呢”薛晨搖搖頭繼續往家走,但是越走越覺得不大對勁。
“還是得去看看!”他心想。
薛晨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出聲響往那間廢屋走去。屋子看著不遠可真要從小山坳走下來還是費了他不少時間,更何況在自己不清楚那邊的情況下走的就更慢。
大約二十分鍾後他來到了那間屋子下方。隻見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麵包車,再看看屋子,微弱的光芒透過窗戶照了出來,似乎還能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
“錫哥,好久不見,哈哈哈,坐坐”
“老閻,你可長膘了啊”
“那還不是因為有錫哥你照顧,小弟我才有口飯吃不是”
“哪裏哪裏老閻你客氣了,我們一幫兄弟還不都指望著你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