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一看圍觀的人看自己二人就像耍猴的似的,也是臊的不行,這下在家鄉父老麵前丟人了,捂著臉,跟著小猴子,二人灰頭土臉的跑了。
二人跑到了人少的地方,四萬哭喪著臉,問道:“這可怎麼辦,身上全濕了,等一會兒怎麼去參加選舉大會啊,讓肖大哥看見了不得笑話死啊。”
“一看你就沒經驗。”小猴子板著臉教訓四萬道:“人家都提著木桶出來了,你還不知道躲,傻乎乎的站在哪裏等著讓人澆,你看看我,見機的快,一看不對就躲了,身上就淋了一點,現在都幹了。”
“我看著大娘提著木桶出來了,我還以為給拿吃的出來了呢。”四萬忍不住埋怨道:“全他娘的怪你,要不是你先前牛皮吹得梆梆的,我也不至於一點準備都沒有。”
小猴子看四萬身上濕噠噠的,頭發上還不住的往下滴水,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怪異的臭味,心裏也是一陣陣的心煩,暗自哀歎道,我的個天呐,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著調的人啊,連這都看不出來,就這還是個殺手呢,難道他殺人的時候也是這種二傻樣?
“行了,還是別抱怨了,先想個辦法把衣服弄幹了再說吧。”小猴子心想肖大哥把這楊大俠交給我,幾天過去變成了這種樣子,丐幫上下都找不出一個這麼髒的人,這讓肖大哥見了不得拍死我啊,說道:“我也沒有換的衣裳了,那裏有個茅房,你先進去把衣裳脫下來擰幹吧,湊合著能穿。”
四萬去了茅房,把衣裳脫下來使勁的往幹擰,又拿衣裳把身子擦了擦,又把衣裳擰了擰,雖然還是潮乎乎的,但勉強能穿了,隻是身上這股怪味卻這麼也去不掉了,甚至還有愈演愈烈之勢。但四萬臉上易容用的膠水質量硬是要得,讓水澆過以後,依然堅挺如初。這種膠水一旦沾上便能維持特別長的時間不變形,隻有用特殊的藥水才能洗去。
小猴子見四萬從茅房裏出來了,身上衣服皺皺巴巴的,頭發也散了,除了衣服上沒有打補丁之外,全丐幫上下都找不出這麼一個埋汰人,說他是丐幫幫主估計都有人信,小猴子心裏一陣哀嚎,天啊,讓老子怎麼跟肖大哥交代啊,雖說四萬搞成這樣多半是自找的,但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肖大哥顯然不會怪這楊大俠,隻會責罰自己。誰讓自己一開始便存心捉弄人家來著,直接把四萬培養成了丐幫的忠實粉絲。
“楊大…那個楊老四,我看不如這樣吧。”小猴子也沒了拿捏,說起來他的歲數還沒有四萬大,又是從小在丐幫長大,遇到這種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現在滿心想的是怎麼不讓肖遠責怪,想了想,給四萬胡出主意道:“反正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現在慢慢的往會場走,等走過去差不多也該吹幹了,味道也能散沒了,就是到時候沒幹,反正去了之後我還得去忙乎半天大會才開,那地方挺大的,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晾一晾,等到肖大哥去的時候說什麼也幹了,你看這樣好不好。”
要說四萬可能是真二,小猴子出的這種餿注意,他愣是沒聽出什麼不對來,琢磨了一下說道:“我看能行,就這麼辦吧。”
四萬剛才脫衣服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他貼身保存的藥物,尤其是還有倆張大麵額的銀票並沒有損壞,大順和氣錢莊的銀票拿到那裏都是梆梆叫的硬通貨,四萬全然沒想起來還可以再去買一身衣服,要說小氣鬼還真就是天生的。
二人便開始慢悠悠的往會場走,四萬一邊走一邊臊的慌,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總感覺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四萬趕緊念叨:“淡定啊,要淡定,誰也看不見,誰也看不見,馬上就幹了,馬上就幹了。”
小猴子都樂了,這人就這點好,都倒黴成這樣了,還真會安慰自己。
還別說,小猴子這個缺德主意還真就管點用,等二人走到丐幫開大會的地方,四萬身上就幹的差不多了,味道也淡了許多。咋一聞,也沒了那股撲鼻的惡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