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忽然道:“二哥,你看老五在那呢。”說罷往房後麵一指。
二萬正躺在四萬懷裏,四萬在給他做推拿呢,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舒服得直哼哼。順三萬手指一看五萬正躲在房間後麵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的往這裏張望呢,一個鯉魚打挺便跳了起來,喝道:“老五,爺削不死你。”向五萬衝去。
他這一跳快如閃電,倒是把四萬給嚇了一跳,揉了揉眼道:“我沒看錯吧。”
二萬那裏象剛受傷的樣子,幾個箭步便衝到了五萬近前,五萬忙擺手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跑得卻是比脫韁的野狗都快。一個閃身躲開了二萬的虎抓,噌噌噌幾下便爬上了房。
這二人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一會兒上房,一會兒上桅杆,繞著戰船滿船飛奔,身手一個比一個矯健,看得大夥是瞠目結舌,心道原來這才是二人的真實水平啊。
大夥看這二人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了,忙七手八腳的把王世維抬回了房間,讓他們倆個在外麵自相殘殺去了。
其實王世維也沒受什麼傷,隻是他的身體素質要比大哥他們差很多,一下被砸蒙了,暫時還緩不過勁來,被抬回房間了,還覺得腦袋迷迷糊糊的。
四萬給王世維在腦袋上推拿了幾下,不一會兒王世維也好多了。這時二萬和五萬二人大汗淋漓的回來了,大哥一瞪五萬,便要發作。
五萬忙向大哥擺手,道:“大哥,眾位哥哥們,我錯了還不行嗎,二哥已經狠狠揍了我一頓了。”
五萬除了大哥,素來不管幾人叫哥的,隻是老二老三的喊,這下眾位哥哥一出口,便是誠心道歉了。
其實大家倒是沒什麼氣,隻是後怕,差點自家把自家的招牌給毀了,被保護的人反過來救了保鏢一命。而且也是有些丟人,本來以為能在水師官兵麵前搏個滿堂彩的,這下可好,丟人丟到軍隊裏去了。
這時王世維也道:“還是算了吧,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大哥才不做聲了,他現在真是把王世維當自己人了,而且剛才救人立了大功,這個麵子不能不給。卻沒聽到王世維又小聲嘀咕:“到底是誰踢了我一腳?”
房間外忽然有士兵喊:“報告王遊擊,有情況。”
王遊擊讓王世維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大哥指著二人道:“別鬧了,都過來,有事商量。”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一路上太平靜了。”大哥見眾人都過來了,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除了在濟寧碰到過一次大順的人外,再連一點兒情況都沒有了。”
“沒情況還不好啊,說明他們都怕了唄。”五萬見不追究他的事了,立馬又活泛起來,大大咧咧的說道。
大哥見幾人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顯是讚同五萬的說法,知道他是白說了,隻要自己在,這裏就沒人操這個閑心,找這幫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商量真是對牛彈琴了。
隻有三燕兒說道:“我看可能是這樣的,濟寧那次大戰後,大順一方已經死的沒什麼人了,沒有力量再進攻水師的戰船,而其他人的目標是我們幾個,不是王公子,他們也不願意得罪大義朝廷,所以不會趁我們還在船上的時候動手。他們的門派根基都在大義,要是得罪了大義朝廷的話,沒什麼好果子吃。”
三萬冷冷道:“得罪了小樓,他們會死得更慘。”
王世維也清醒了,恍然大悟道:“那我們就呆在船上,我看他們有什麼辦法。”他是鐵了心要和小樓的殺手共進退了。
大哥點頭道:“是這麼個理,隻要我們不上岸,他們就不會動手,要是那天晚上的那種級別的高手來上幾個的話,那就棘手的很了。”
這幾天一直安靜養傷的四條忽然道:“萬大哥,這次要碰上高手,一定要叫我上了,這些天我什麼都沒幹,盡拖累大家了。”說著,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
大夥身上巨寒,您老人家幹得還少麼?
大哥說道:“現在已經快到德州了,還要經過滄州,通縣,應該用不了十天,船就能到天京了。”
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人闖了進來,三萬身形一閃,匕首已經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待看清了來人是王遊擊,方將匕首收了起來,語帶寒意道:“不是讓你進門前要敲門麼?”
王遊擊也是被駭了一跳,他著急之下倒是把這條給忘了,摸了摸脖子,仿佛寒冷的刀鋒還停留在上麵,見眾人還警惕的看著自己,不由苦笑道:“兄弟們,河道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