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帶著小六去出紅差,小六還沒開過胡,我怕出事,讓三哥也跟著去了。”四萬道:“三哥您應該也見過的,這人看起來冷冷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實則心細如發,極其謹慎,有他在,這趟斷不會有差錯。”
黃老板揚起頭想了一下,道:“對,我想起來了,小三兒這孩子外冷內熱,看似漫不經心,但出手必有把握,有好幾次都是一個人出去,活幹的很是幹淨漂亮。”忽然又開懷大笑,道:“小六這孩子也是有意思,當了半輩子殺手了,居然還沒殺過人,也算是奇聞一件,肯定是你們把他寵壞了,得盡早鍛煉出來,光武功高身手好有什麼用啊,不會殺人都是白費,他要有你一半的狠勁也就夠了。”
黃老板言語中對這些殺手都甚是熟悉,四萬含蓄地笑了笑,有心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二餅的事,想了想還是沒敢,拐彎抹角道:“黃先生,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楚言的劍客啊?”
黃老板捏了捏胡須,道:“當然知道了,楚言當年號稱劍神,會遍天下劍客沒遇上過對手,不過這人性格乖戾,不大懂事,做事任意妄為,太過囂張,什麼事兒都敢瞎摻和,以為自己隻憑手中劍就可以解決問題,後來被人坑了一把,憤而隱居了,不過他就住在應天,每天喝的醉洶洶的,這事兒還瞞不過我的耳目去,你們不會是遇上他了吧。”
四萬看黃老板對楚言如此了解,不由對他可能知道二餅的事多了一成希望,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敢實說和楚言交朋友,隻是說:“我們剛進城時和他鬧了點兒矛盾,當時還不知道他是楚言,逼著他動手,後來還和他對了一招,不過他好像知道我們的身份,最後放我們走了。”
四萬故意說楚言知道他們的身份才放他們走,看看能不能從黃老板嘴裏得到些什麼,不過黃老板看起來並沒在意,隻是笑道:“你們運氣也是真好,誰不好惹偏偏惹這麼個人,他心情好把你們放了,要是正趕上他心情不好把你們殺了,你們也沒地兒講理去。”又不解道:“你們和楚言過招了?憑你們也能接下他一招?你們身上沒少點什麼吧。”
四萬感覺黃老板可能是有意不接他的話茬,對可能暴露殺手身份這樣敏感的問題不問,說些不太重要的內容,而問過招的情況,反而有點像套他的話了,他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一點兒也不了解,不知道這裏麵水有多深,別問多了再引起黃老板的疑心,在這方麵,他又像最世故的政客一樣把這些可能引起不必要麻煩或危險的事情深深埋在心底,於是轉移話題道:“何止沒少東西,還多出些東西來,老二老五都讓嚇出一褲襠尿來。”
二萬五萬哪能幹啊,黃老板說話不敢多嘴,現在四萬打到頭上了,就是當著天王老子的麵也得把這事情掰扯清楚了,五萬道:“別說我們尿,讓人家嚇暈的是那個。”二萬道:“老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早說了,我那是出汗,不是尿。”二人語氣挺急的,不過總算沒有當著黃老板的麵罵出髒話來。
“我那還是睡覺呢。”四萬道,他們這一打岔,剛才的話題也就說不下去了,黃老板笑道:“好了,你們哥幾個還真是有趣,我還有很多事情,不陪你們了,你們去樓上找個房間休息吧,有事就跟我說。”
五萬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問道:“黃先生,我們可不可以逛逛窯子,啊不,是去前樓看看。”
黃老板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得你們自己掏錢,我可不能給你們壞了規矩,你們也可以去城裏玩,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想必你們自己清楚,記著不要暴露自己身份就是,等他們三個來了我們再商量出任務的事。”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三人一眼,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意思。不過三人光顧高興了,誰也沒注意到。
黃老板又道:“對了,三燕兒也來了,就在樓上,她也和你們一塊出這趟任務。”
“三燕姐也在?”四萬脫口而出,“我得趕緊過去,老二老五,你倆玩去吧,我去找三燕姐去了。”說完匆匆就往樓上跑。
“唉,你把錢給我們留下啊。”五萬急道,“沒錢我倆拿什麼玩啊?”
四萬從懷裏把銀票一把掏了出來,全塞給了追過來的五萬,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跑去。
“搶著投胎呢,完了,這下又見不著人了。”二萬悶悶不樂道,“咋越是變態越招女孩子喜歡呢,我就想不通了。”
“他不玩咱們倆去玩,離了他還不活了。”五萬道,不過怎麼聽話裏都透著濃濃的醋意,:“走,咱有錢了,想逛窯子逛窯子,想喝花酒喝花酒,紅姐兒叫倆個,一個唱曲,一個喂咱喝酒,氣死這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
看著三人離去,黃老板露出了濃濃的笑意,“這幫熊孩子啊,跟我們當年是沒法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