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再離開我嗎?”靜靜地任由申賀森擁抱著,聽著他焦急的解釋,樸忠裁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不確定地開口問。
“那你還要我陪著你嗎?”申賀森看著他反問。
“要!永遠都要!”樸忠裁反手緊緊地將申賀森擁在懷裏,臉頰眷戀地磨蹭著他柔軟的發頂。
“嗯!”很堅定地點點頭,申賀森的眼裏又噙滿了晶瑩。能聽見從樸忠裁嘴裏說出“永遠”這兩個字,一切都值得了。
“賀森——,你真的決定了嗎
?我們做了那麼大的努力,你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你現在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文政赫上前一步,冷聲地問著申賀森。
“文政赫,對不起……,我知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是我……我不想看見你因為我而這麼委屈、辛苦,你有更值得的人去關心,照顧。而且,一年了,我努力地生活了整整一年,可是……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很希望能在看得見他摸得到他的地方生活,我——已經沒有幾個一年的時間了……”申賀森麵朝著文政赫的方向,垂著眼簾不敢直視文政赫的眼睛。
感受到後麵有兩股力量拉扯著自己的衣角,文政赫不回頭也知道是andy和東萬,再看看低著頭的賀森和手臂占有性地霸占著賀森的腰身一臉敵視的樸忠裁,文政赫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自己是孤立無援了。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有反對的理由。記得明天下午到醫院做例行檢查。”扔下這麼句話,文政赫轉身向門口走去,經過andy身邊的時候,他略微低下頭在他耳邊用僅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你找樸忠裁的事——最好回家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
文政赫一行人又匆匆地離開了,趁著andy稍微愣神的機會,金東萬快步追上了文政赫。“不打算告訴把身世的事告訴賀森嗎?”
“為了避免傷害,有些秘密永遠是秘密比較好。”這也是他考慮再三之後才作出的決定,或許有一天,他可以有機會帶賀森回美國見見爸爸,然後認他為義子,給他一個本就是他應有的位置。
剛剛還滿是人的辦公室,現在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申賀森掙不開樸忠裁的鐵臂,隻好認命地由他抱著。想起剛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那種話,申賀森又害羞又有些懊惱地窩進樸忠裁的肩窩不停地磨蹭著。
感受到申賀森臉頰上升高了的溫度,樸忠裁性感的嘴角微微地翹起,這麼害羞而又有點撒嬌的賀森讓他突然有種全新的體驗,仿佛隻是這樣擁抱著就很滿足。從心裏開始覺得暖暖的,還有一絲絲的激動。
“怎麼知道我生病的事情的?”好奇而又不解地悶聲問著。
“看了你的日記。”
“你去了Bonheu?”
“我一直住在那裏。”
“忠裁,你——”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有好好地替你守著Bonheu。”
“嗯。”隻能發出簡單的單音節,聲音泄露出微微的顫抖。
“以後——,疼的時候我會緊緊地抱著你。”
“嗯。”
“難過的時候我會和瑉宇學講笑話給你聽。”
“嗯。”
“想我的時候就來找我,我永遠也不會嫌你煩。”
“嗯。”
“你是我一個人的。”
“嗯。”
“以後離文政赫他們遠點兒。”
“嗯。”
“我以後不隨便吞人家公司了,每天按時上下班,剩下的時間都陪著你。”
“嗯。”
“我以後會常常陪你說話,想你了也會直接和你說。”
“嗯。”
“還有——”
“嗯?”
“我愛你。隻愛你。”
“嗯!”聲音明顯地顫抖。
(沉默數秒後)
“有話和我說嗎?”
“嗯。”
“什麼?”
“不要和瑉宇學講笑話。”
“為什麼?”
“他肚子裏的都是冷笑話。我怕冷。”喃喃地低語,臉頰能明顯地感受到男人胸膛的強烈的起伏。
“哈哈哈——,沒事兒,我當你暖爐。”
站在專用電梯門口的李瑉宇聽見樸忠裁這百年難得一聽的爽朗笑聲,嘴角的笑意不能阻擋地溢了上來。
“媽的,也就隻有我這個可憐的孤家寡人在這裏鹹吃蘿卜淡操心。”